本著這樣的心思,夭梨鬆了心神在黃泉碧落道裏逛。
“輕裘,放手。”
“不,我不放,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們分明心意相通的。”
看起來有好戲?夭梨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發現輕裘原來就是之前接自己去大殿的那個,而另一位是個女子,看起來很是端莊。
“輕裘,我理解你的情意,但是我不能接受。”女子看到了夭梨,俯身對夭梨行禮,道:“素淺見過閣下。”
輕裘本欲說些什麼,還是忍下了,對著夭梨一個拱手,道:“輕裘對閣下有了,輕裘尚有事,就先告辭了。”
離去前,輕裘看了素淺一眼,素淺卻是那副端莊、淡淡的樣子,在輕裘遠去之後,素淺俯身,道:“多謝閣下,素淺可以答應閣下一個要求。”
“哦?”夭梨挑眉,道:“那我要你放我帶著天閣離開此地。”
“素淺沒有這個能力放您離開。”又猶豫了下,道:“不過素淺可以為您指一條出去的路,您若是能把握住機會,您就能離開。”
慣性地伸手順著懷裏隨意的白毛,夭梨想了一下,嘴角勾笑,道:“素淺姑娘,隨我回一趟天閣吧,我想若是我要出去,需要好好規劃一番。”
素淺低頭,道:“是。”
討論完了如何出去,夭梨甜甜的抱著小白犬往院子裏走去,卻見還有一對更甜的人已經占了位,夭梨對著首惡挑了眉,問道:“大哥,看來進展不錯呀,這麼快就將天掌收入囊中了?”
“這不是基礎打得牢,醒悟的早嗎?”首惡對著自家小弟眨眨眼,然後看向那個倒茶的人,傻傻的笑笑。
哎喲……這個已經傻了。夭梨也在桌邊坐下,插了兩人,給兩人一個麵對麵眉目傳情的機會,看著兩人好半天,才道:“天掌這是認命了?栽在我大哥身上了?”
言磬寒淡淡地倒了四杯茶,推給夭梨兩杯,再給了一杯首惡,做完這些之後,他才開口道:“如首惡所說,醒悟了,那麼你呢?你準備什麼時候醒悟?”
直覺告訴夭梨這話不是在問他,夭梨低頭輕笑著捏捏隨意的小白爪,道:“瞧天掌說的,已經醒悟了呀,是不是?”
“醒悟是否,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言磬寒這樣說了一句,然後手捧著茶,低眉想著事情。
而首惡看著言磬寒,一直一直都不厭倦,夭梨頓然覺得自己是多餘的了,低頭看看懷裏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的小白犬,心中留了兩行清淚,師父啊,你這時候睡著,撇下徒兒一人,真的好嗎?
腹誹過後,是一貫正經的溫潤,夭梨啄飲一口茶,道:“大哥啊,現在是這麼個事情,小弟方才找了一條出去的道,但這條道呢有點兒偏,如何不動聲色的帶走天閣,還要動用你的大小金庫。”
“小弟,你這是在動大哥的小心肝啊。”這話一出,對麵那位主臉色一下就沉了,首惡立刻舉手,道:“金庫你隨便用,大哥……真的不在意。”
看那一臉肉痛的樣子,夭梨就覺得……爽快,勾唇笑道:“那小弟就謝謝大哥的慷慨,毫不客氣的搬走了哦。”
首惡的大小金庫在兩個完全極端的方向,夭梨也不會什麼一分為二的功夫,隻好遣了品味帶一堆人跟著阿右往小金庫去,自己跟著阿左去了大金庫。
“阿左阿左,你到了沒有啊?”阿右的聲音從傳音鏡中傳出,帶著一種得意洋洋,“我可是已經到了哦,你是不是人老了,腿腳也慢了?”
阿左卻隻是“哦”了一聲,略微平淡的問道:“那你身後的人呢?”
“啊咧,人?”大概過了三個眨眼,就聽阿右一聲尖叫,“我我我我,我把人給帶丟了,怎麼辦阿左?回去惡首會不會撕了我?”
這聲音頗有些可憐兮兮,阿左淡淡的說道:“我剛順路把你的一行人帶走了,你過來接他們。”
“好的阿左,謝謝阿左,我這就來阿左!”
阿左其實是個很安靜的人……表麵上,實際上阿左有點神經質,不過正因為有神經質的阿左,才會有相生被克的阿右的存在,夭梨很喜歡這倆的,也不知首惡是從哪兒招來的這倆活寶。
“阿梨似乎很喜歡這兩人?”隨意一直待在夭梨的懷裏,如此傳音道。
夭梨笑眯了眼,顯得心情很好,道:“嗯呢,阿左阿右可好玩兒了,可逗可逗,師父是不知道,我同你說了就明白。”
啊……阿梨另尋新歡了……隨意暫時地陷入了低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