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將夭梨住宿的地方安排好了,檮杌便領著夭梨參觀城主府,所過之處遇到的仆人皆是彎腰,對著檮杌恭敬地喊了一聲:“少爺好。”
“七姐姐你看,這裏便是我的小花園。”檮杌高興地指著前麵一片花地說道。
夭梨抬目看去,荒地?眼睛花了下,一片花海好生美麗,這花為何生得有些奇怪?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點頭,讚賞道:“是啊,好看。”
“那七姐姐願不願意一直待在這裏呢?”檮杌笑著,牽著夭梨的手往花海裏走去,許諾道:“七姐姐若是答應留下來,我可以種更多更多的東西哦。”
頭,有些昏昏沉沉,夭梨甚至撐不住眼皮,努力睜著眼,卻沒有任何不對勁的感覺,身體直覺地點頭,回應道:“好啊。”
檮杌笑得更開心了,不知是不是錯覺,連這片花海都開得更加鮮豔了些。
夭梨房內,隨意三人圍坐在桌邊,手指輕叩桌麵,麵色淡然,道:“我總覺得此地不對勁,你們呢?”
“我也這麼覺得。”言磬寒附議,皺著眉道:“這裏,給我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而且時時刻刻都好似有什麼東西在窺探著我們一樣,不舒服。”
言磬寒的直覺是很敏銳的,已經不能說是直覺,而是真的感覺了,首惡聽了這兩人的話,變皺了眉頭,平日裏他知道阿左阿右將這些地方都管理得很好,他也甚少下來,至多到中心的閻王羅刹城,可那至多給人恐懼,不可能會……
“師父,你們在說話?”
門外忽的多了一道身影,聽聲音是夭梨,幾人卻汗毛一下豎了起來,這個夭梨不對勁,還不清楚情況,隨意道:“沒有,我們在討論你何時回來。”
“哦。”夭梨推開門走進來,看到幾人都在看他,有點莫名其妙,問道:“你們都看著我做什麼?師父,我臉上長花了?”
首惡挑了挑眉,道:“看兩眼怎麼了?是你自己不爽還是怕你師父吃醋啊,夭梨你這個弱夫。”
“我不爽不行嗎?你覺得我這麼美,給你看了不可惜?”夭梨撇了撇嘴,看向隨意,道:“師父,你看大哥他。”
隨意把眼神遞了過去,配合地問道:“你想怎麼死,劍還是刀?”
首惡急忙揮手,道:“我開玩笑的呢,不敢招惹二位,您們呆著吧,我們就先下去了。”
說著首惡攬了言磬寒離開,房裏隻剩下隨意與夭梨兩人,都是個清淡不說話的人,氣氛一時尷尬了些。
夭梨想了好久,才憋出一個話題,看著隨意眨了眨眼睛,問道:“師父啊,徒兒有一個疑問在心中潛藏已久,望師父解答。”
隨意麵上淡淡的,手裏捧了杯茶,道:“說。”
“這個問題就是,師父為何以隨意的身份出現在徒兒的身邊,卻對原本的軀殼不甚在意?”這卻是夭梨心中的疑惑,他之所以將昆侖天閣搬到碧落黃泉道,師父的軀體被盜是最主要的原因。
隨意飲了口茶,道:“這事,終有一日我會告知你,現在……你還是不要知曉比較好。”
“師父,時間也不早了。”夭梨看看窗外,麵上浮起為難之色,道:“不知師父是要與徒兒同榻而眠麼還是……”
聞言,隨意起了身,道:“我尚有事,便先回房睡去了,你且好好休息,明日便啟程去往下一個城,啊,對了,天閣先給為師一下可好?”
“啊,這個……嘿嘿,師父,今日帶著天閣出去,回來的時候忘了收,就當那兒了。”夭梨訕笑著說:“明日,明日徒兒便將天閣帶來給師父。”
隨意頷首,道:“那你好好休息,為師先走了。”
“好的師父。”
隨意出門後回到房裏,對首惡兩人傳音道:“來我房內,有事相商,秘密地來。”
半刻鍾後,首惡和言磬寒相繼的進來,首惡斷後關上門,然後問道:“發生啥事兒了,你突然找我們過來。”
言磬寒卻似是早有預料,看著隨意似有不好的臉,問道:“證實了?”
隨意點頭,垂眼看捧在手裏的杯子,道:“阿梨也不知被帶到哪裏去了。”
“你也別太煩憂,從進城開始我就一直都有留意,城中的百姓還有其他都算是真實的,隻有這城主府格外令人不舒服。”言磬寒安慰道。
首惡卻是塌了臉,隻等兩人注意到他,再哭喪一張臉訴苦,隻可惜那兩人太投入,壓根沒有注意到他。
隨意與首惡注意到的點不同,他開口問道:“你方才說還算真實,這城中百姓不對的一點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