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客棧,是大惡居地內有名的客棧,就連中心的閻羅鬼刹城也有開分店,但關鍵是主客棧在枉死城,最為有名的是孟婆客棧的孟婆湯,一飲忘憂,許多人為了一嚐孟婆湯在客棧外一等就是三年,阿左阿右靠一點點小關係訂到了房間,這讓人還是十分歡喜的。
“師父,阿左阿右定了三間房,他們倆一間,大哥大嫂一間,我們倆一間可好?”夭梨站在中間那道房門前,轉頭問道:“有異議嗎?”
言磬寒搖頭,道:“歡喜尚且不及,怎會有異議,進去吧。”
開了門,待言磬寒進去,夭梨才進去前一刻關上了門,後一刻便衝過去將言磬寒撲倒在床上,夭梨趴在言磬寒身上,嗬嗬笑著,手指輕輕勾著言磬寒的長發,問道:“師父,今日那女子說徒兒不及她美,看師父當時也未曾反駁,想是師父心中,那女子要比徒兒美得多嘍?”
言磬寒方想開口辯解,卻見夭梨一臉笑,隻歎了口氣,心道栽在了這個徒兒身上,微微撐起上身,看撐在自己身上的夭梨,道:“阿梨想如何做?”
“徒兒不想如何。”嘴裏這麼說著,夭梨的手指卻不聽話地給言磬寒身上各處搔搔癢,頸間、鎖骨,自鎖骨溜入衣內,一點一點拆解言磬寒的衣裳,聽著耳邊愈發沉重的喘息,夭梨勾笑,道:“師父自己做。”
說著,夭梨往邊上一趟,竟是不管了。
言磬寒的黑眸似染了一層霧,瞪了夭梨一眼,卻更見風姿,不過就言磬寒心底,也知道徒兒想要自己做什麼,身心都是徒兒的了,怎還會在乎這點,言磬寒腿一邁,跨坐在夭梨腰間,自上而下地看著夭梨,聲音如舊平淡卻多了幾分不穩,道:“阿梨教我。”
“師父,解衣褪裳。”
言磬寒照做。
“師父,解徒兒衣。”
言磬寒照做。
“師父,徒兒此番手把手教你,下回可要記牢了。”說著,夭梨拉了言磬寒的手覆在他自己的身體上,自鎖骨而下,一點一點,夭梨抬眼,平日裏冷淡高絕的師父,此番真如絕世的妖精,謫仙不動情,妖比狐狸精,夭梨輕笑。
夭梨的左邊房是首惡兩人,聽著隔壁的火辣之聲,首惡卻一臉認真的欣賞著自己的收藏品,說來這是最為珍貴的一雙眼,這眼睛的主人是首惡的師父,這雙眼……是他的師父送給他的一個禮物。
“止寒,你不睡麼?”隨意問。
聽到這個稱呼,首惡愣了一下,眼睛仍看著手裏的收藏品,另一手拿著隨身的小手帕輕輕擦拭著,嘴裏回答道:“你先睡吧,不用管我,我想多看一會兒。”
隨意於是也坐起來,難得眼中掠過愁思,看著首惡,麵色認真,問答:“你還沒有忘記那件事情嗎?”
首惡手一頓,隨後繼續才擦拭,語氣淡淡的,回答道:“你忘了嗎?我忘不了,殺師之仇不共戴天,我總有一日會殺了他的。”
“可是師父之事我也有份,若非我透露給他們師父平素的不對勁,他們又豈會知道師父是九尾妖狐。”隨意下了床,站在那兒,直直的看著首惡,道:“止寒,你若真要報仇,當先殺了我的。”
“你那時年幼無知,有過也理所當然。”首惡收了小手帕,將眼睛放到黑盒子裏,盒子收入隨身的須彌界中,然後站起身,同樣看著隨意,道:“你非要將這些恨攬到你自己的身上嗎?隨意,我不可能再回昆侖了,因為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師父死在我麵前的那一幕,你知道那時候我的的感覺是什麼嗎?我覺得眼前的世界崩塌了,隻有一片黑暗。”
首惡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一步,聲音第一次如此冷淡,道:“我發過誓,要讓師父親眼看到那些個人為自己作出的事情付出代價。”
說完首惡開了門出去了,“吱嘎”是門關上的聲音,隨意站著看了一會兒門,才忽然苦笑著坐下,許久,道:“若我便是始作俑者,你是否也就一句年幼無知給我了了所有罪過?”
比起此間靜寂,夭梨右邊的房間裏倒是熱鬧了很多,阿左阿右一同躺在床上,阿左整整齊齊,阿右躺得怎麼怪異扭曲就怎麼來,兩人談論的倒是蠻開心。
“阿左阿左,你說猴惡首為什麼特別喜歡那雙眼珠子啊?”阿右撇著嘴回想,道:“據我的經驗看,那是一雙九尾天狐的眼睛,眼若琉璃,通曉前塵因果,即便如此,好像惡首對它的興趣也太大了些。”
阿左閉著眼睛,道:“惡首喜歡它自然有它的意義在,你我身為下屬不該深究這等事,阿右,此言你問得僭越了。”
“怎麼了?”阿右推了一下阿左,道:“怎麼就僭越了,平日裏你可是任我耍的開心的,現在卻忽然這麼嚴肅,那雙眼睛你一定是知道來曆的吧,哼,難怪了,惡首都比較信任你,分明我們兩人一樣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