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楠醒過來的時候,在自己的屋子,腦袋有點疼,好像被石頭砸過一樣,緩緩坐起身來,阿楠扶著頭晃了晃,待意識稍稍清醒,方才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唔……總覺得有點渴。
“唔。”還真疼啊。阿楠捂著膝蓋,不由得發出了一聲痛呼。
接著就聽見門被打開,有人走了進來將他扶回床上,對方看著他,道:“那處骨頭被踢碎了,不過老鶴過來替你看過,也上了藥,過幾天就好了。”
“哦。”阿楠應了一聲,指了一下桌子,糯糯的問道:“先生可不可以幫阿楠倒杯水來?”
淵羽起身去倒了,將被子遞給阿楠,順帶自己也坐到阿楠的邊上,聽阿楠咕嘟咕嘟的喝水聲,淵羽開口問道:“阿楠,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咳。”阿楠嗆了一下,咳了兩聲,疑惑地對上淵羽的眼神,問道:“我怎麼會不記得先生?先生就是先生啊,阿楠的腦袋瓜裏記得牢牢地呢,從書殿認識先生開始,一直到現在。”
說完,阿楠擔憂地看著淵羽,又道:“先生病了嗎?怎麼忽然問這種問題?”
見阿楠的神情不似作假,淵羽默了一下,伸手揉了揉阿楠的頭發,淡聲道:“沒事,對了,三日後就是拜師大典了,阿楠可有心怡的師父?此番你乃是新弟子組的第一,又有鳳凰真身,想來幾位上仙以及那一眾長老,隻要你想,他們都是要你的。”
“那尊上也會收我嗎?”阿楠仰著頭看淵羽,卻感覺到撫頭發的手一頓,問道:“先生怎麼了?尊上不會收我嗎……”
語氣聽起來很失望,淵羽也不過一頓而已,不過即便阿楠是淵羽從太初寒流中帶出來的,也不該短短的時間內就建立了如此深的羈絆,心裏百轉千回,麵上卻不露分毫,隻問道:“為何要選尊上?尊上那冷清的青月殿可不像是阿楠喜歡的。”
“嗯……”阿楠認真仔細地想了一下,其實木頭冰冰待自己真的還算不錯,而且青月殿裏雖然人少,但又不代表他不可以下來玩,想到這兒,阿楠回答道:“我一見尊上便有一種傾心的感覺,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嘿嘿……哎呀,先生你敲我腦袋做什麼呀!”
看到氣鼓鼓著一張臉像個包子的阿楠,淵羽淡聲道:“整天盡想這些胡鬧的事情,在拜師大典之前,我還是你的先生,既然腿受了傷不能活動,想來也是非常煩悶的,那就抄書吧,上次那套書還剩了一卷,正好在拜師大典前學完。”
“啊!”阿楠有種想要昏過去的衝動,扯住淵羽的衣袖,皺著一張臉,苦苦懇求道:“先生不要啊。”
“沒得商量。”淵羽揮開阿楠的手,背影怎麼看怎麼悠閑,一邊朝著門外去,一邊道:“我會書殿拿書,在此之前,你就好好休息吧。”
嗚嗚嗚,連受傷了都不得清閑。阿楠在心中淚流滿麵,隻是怎麼樣都有一股愉悅,先生這是……吃醋了吧?
三日後,經過三日痛苦的看書以及恢複,阿楠終於恢複了活蹦亂跳的身體,到底先生還是心疼他的,沒有讓他抄書,否則……他的狐狸爪子絕對要廢了,阿楠平生不怕想,就怕要動手,他實在是……懶得。
今日還是冉封帶隊,他的麵前排好了十五人,冉封站在前麵,說道:“今日是我最後一次帶你們了,今日之後你們各奔東西,我也望你們在修仙之路上行得遠,早日超過我的劍術那就不用說了。”
底下一片笑,不過不知是不是不會說話啊,冉封沒有那麼多的感言,說了一些日後要尊敬師長注意修煉收放有度的話之後,便道:“走吧。”
踏劍而行,到去過一次的正清峰,現在的他們已經熟練了禦劍之術,一路安平無事的到了正清峰,還是冉封用過的那枚玉佩,丟了進去,金光一閃,結界開啟,眾人下落。
能夠來到這裏的弟子,除了剛入門的時候分的左右三十人之外,還有一些入了前五十名的弟子,阿楠也終於不出意外地順著一道令人發冷的視線看到了那位久別的,莫名其妙的冤家——曲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