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就快去吧。”齊長夜這般說道。
“將軍留步,在下告辭。”說完,藍藝術生就搖著輕軟的羽扇,漫步出去。
這時管家從外麵走進來,福了身子,道:“將軍,宴席備好了,是否移步花園?”
齊長夜點頭,對著其他人笑道:“兄弟們先去,這一身衣衫白的很,我去換身衣裳,去去就來。”
各將士自然點頭,齊長夜目送他們離開,便往自己房裏去,換衣服的途中,聽著下麵人的稟報,齊長夜眉頭一皺,道:“你說跟丟了?”
跪在地上的暗衛低了頭,道:“是的,屬下無能,先生出了府邸之後在街上晃了一下便消失了。”
“罷了,他人不凡,你先退下吧。”齊長夜眉頭皺了皺,不過他也知道流水這個人的厲害,是以不怪罪自家的暗衛,拂袖讓他退下之後,便往花園去。
“嘖嘖,主人,這個人對你有興趣呢。”客棧裏,十一二歲的粉裙小姑娘挑了挑眉,將水鏡裏的畫麵呈現到懶懶的躺在躺椅上的書生眼前,頗有興味,道:“觀正堂裏他對你的多番試探,恐怕已經懷疑到你是誰上了。”
書生擺了擺手,道:“鳳兒就是太敏感,被他得知了我的身份又能如何呢?難不成還想擒了我去助他這麼個暴君麼?”
暴君?小姑娘跳到書生身邊,拽著書生袖子晃了晃,好奇的問道:“主人怎麼知道他是個暴君?雖然我也不太信,不過這個齊長夜看起來翩翩君子如斯文雅,身為大將軍,身上也沒有什麼血腥殺伐之氣,真的是實屬難得誒。”
聞言,書生沒有回答,隻是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頭發,道:“再過幾日你便明白了。”
“要過幾日?”小姑娘決定刨根問底。
流水認真的思索了一下,道:“且看……月圓吧。”
“月圓啊。”小姑娘得到了答案,轉身就想先去拿點吃的,就在腳要邁過門檻的時候,忽然想起來,轉過身,對自家主人怒目而視,道:“混蛋主人,你騙我,今天才初一啊!過幾日,過幾日是月圓嗎?”
流水卻沒怕的,輕咬羽扇,悠悠然的說道:“幾日,可一可二可十五,十六也不為過,我何時騙過你呢?”
是,你是沒騙我,你隻是喜歡玩文字遊戲!小姑娘氣鼓鼓地瞪了一眼流水,轉過身去決定暫時不要理會,否則他不敢保證不會弑主。
躺椅上的藍衣青年,搖著羽扇,一雙黑眸卻好似望見了未來,看透了過去,悠然的閑話言語,道:“因果循環嘍,惹了個陰晴不定的美貌女子,卻將人家棄之不顧,看啦看啦,人家現在來找你報仇啦……”
不過這一切都不幹阿楠何事,阿楠僅僅是拉了易重,逛街逛街一路逛到了殺人現場,也就是東街繁盛地帶的酒樓門前,死的那人就撲倒在石階上,血嘩啦啦流了一地,就算是站了遠處,從一邊的角度也可以觀察到這人臉上被畫了叉。
阿楠拉了拉易重的袖子,湊到他耳旁,輕聲的問道:“不是說血會被吸幹嗎?怎麼這個這麼豪爽,嘩啦啦流了一地?”
易重看了一眼,淡聲道:“莫被表象迷惑,你且看血的數量。”
血的數量?阿楠仔細觀測,也確實發現了不對,這個人的血流的的確豪爽,但是這血量有些不對勁,據阿楠看來最起碼少了一半,不過常人看到屍體流這麼多的血就炸了,誰還會關注血的數量正不正常、
果然我家的易君最棒。阿楠在心裏給易重豎了個大拇指。
這邊的凶殺引來了‘恰好出遊’的將軍一夥人,對方也是個眼尖的,一下就提出了血量的這個問題,到底比自家的易君慢一些,阿楠也就滿意的不追究他們搶了易重的功勞了。
齊長夜先是查看了一番屍體,確認了這個人是失血過多而死之後便站起身來,環視一周,這般問道:“在場有沒有認識這個人的?或者有沒有目睹這個人死的全過程的,本將軍有些話要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