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眯起眼睛,這特喵唬弄誰呢!
勞工合同裏確實規定了要在這裏工作三年,可如果甲方出現拖薪少薪的問題,又或者出現其他安全隱患問題,工人們有權停止作業!
直至給出說法!
可李凡知道,不代表其他人知道,大部分人被這麼一唬弄,都有點怕。
這年頭,有錢的才是大爺。
當他們以罷工威脅的時候,資本們不會去安撫你,而是直接斷你薪資。
在零收入和砍掉三分之一的收入之間,大部分人無疑會選擇後者。
可一旦選擇妥協,資本家的欺壓會越來越過分,直到將弱者壓榨得毫無價值。
人群裏,明白這個道理的顯然不止李凡一個。
作為這次退役軍人的領頭人,向來對大家很照顧的工頭王力第一個站了出來,他把勞工合同的協議複述一遍,然後說道:“是你們違約在先,我們有權利罷工!”
富態青年笑了笑:“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有人能把勞工協議記下來,不錯,不錯……”
“可那又如何?”
“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我就是法理。”富態青年麵露得體微笑,張開懷抱,道:“在這裏,隻有我為難別人的份,為難我?你們還沒那資格。”
那一份斯文矜持的遮掩下是目中無人的張狂!
都是上過戰場的老兵,哪怕退役了也血氣方剛,看著怒火湧動的工人,富態青年絲毫無懼,譏諷道:“怎麼,想動手?”
話音落下,那輛寬敞的私家飛車上又下來四位穿得很黑超特警似的彪形大漢,他們帶著墨鏡,手裏握著漆黑深沉的“牧狼人”高斯手槍,身上湧動著令人不安的狂野氣息。
他們站在那裏,安靜地釋放著震懾力。
學徒級源能側術士!
加上武器的震懾,人群一下安靜下來。
王力依舊有些不服氣,他瞪著眼,咬著牙就要上去講理,他為國家流過血!他們不能這麼對自己!
可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王力轉過頭,看到李凡那雙平靜淡漠的眼眸,李凡搖了搖頭,道:“別衝動。”
在這裏,他們真敢殺人!
就像富態青年說的,窮鄉僻壤的,他就是這裏的王法,哪怕是警局也動不了他。
李凡轉過身,揮散眾人:“都散了吧……我們再想想辦法……”
強權威壓,他們雖然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工人們散去,富態青年微笑著整理著自己的衣衫,然後轉身離去,拉風帥氣的反重力飛車無聲飛遠……
傍晚,王力住所。
在工人們散開之後,王力就召集了平時信得過的幾位工友,商討薪資的事情。
王力掃視眾人,問道:“這是不給我們活路啊……大家夥說說,該怎麼辦?”
一名臉上帶著猙獰刀疤的男人灌了口酒,沉聲道:“反了吧。”
他掃視著眾人,木訥麻木的表情下湧動著癲狂:“那混蛋說的對,這裏窮凶僻壤,天高皇帝遠,誰管得到咱們?咱們都是軍隊下來的,就不信幹不翻他們!”
“世界政府雖然臃腫遲鈍,可對反叛的鎮壓向來不含糊。”一名獨眼男人幽幽說道。
王力一臉愁思,說道:“小凡……你主意多,你說怎麼辦?”
被安排在這裏的退役士兵基本是基層士兵,和李凡這種差點進入術士學院的精英戰士有著本質的區別,所以他們習慣谘詢李凡的意見。
李凡沉吟片刻,說道:“我有個朋友……請他出手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