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蘺彎下腰身,湊近她們三人,低聲道:“你們,想不想看更纏綿更悱惻更激烈的?”
三人齊齊點頭。
沈蘺一臉成竹在胸的模樣,眸中難掩粲然光芒。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臉茫然。
蕭弈在沈府一住就是十多日,不過,這十多日,沈府上下都沒閑著,而是忙著掛紅綢,係紅帶,貼紅字,備紅禮,製紅衣。
在外人看來,這沈府看起來又要辦喜事了。
可是沈府的大小姐前段時間剛嫁出去不久,隻剩下二小姐帶著個孩子,還有位失了丈夫的沈夫人,莫不是沈二小姐再也不逐媒婆了?還是沈夫人又重新找了個男人要改嫁?
柳葉郡的百姓私下裏都在議論紛紛,可是誰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前因後果。
沈蘺在外經營生意,自然有人難免問及,她隻是眸色低沉了不說話,人家貼了屁股要到府上道賀討杯喜酒,卻也被她冷臉拒絕。
嘴是長在別人身上的,人愛怎麼說便怎麼說去,她也沒拿閑工夫將悠悠重口堵個遍。
就在沈府辦喜事的前一日,自京城來了位客人。
霽丫頭聽見熟悉的聲音,回眸,看見那抹熟悉的藍衫,不顧身上一大堆紅綢子就朝來人奔去,狠狠地撲進對方懷中,“混蛋,你怎麼才來!”
南宮晞瞧著滿目的紅色,見丫頭身上裹了一身紅綢子,又聽她這麼問自己,心中生起一抹擔憂之色,“壞了,難道我來遲了,你要嫁人不成?我不許!”
霽丫頭苦笑不得,心中卻是暖暖的,點了點對方胸口,“要嫁人的不是我,我是問你怎麼過了那麼久才來找我?”
南宮晞總算鬆了口氣,“你是不知道,京城這段日子出了大事,直到這段十日事情方才了結,一忙完我就過來了。”
霽丫頭隨口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心中一想,又突然摸了摸他的身子,“你可有什麼事?”
南宮逸抓過她的手,笑道:“我倒沒什麼,隻是趙國公家一夕間被扳個徹徹底底,連累了南宮家損失了不少生意。”
趙國公?霽丫頭好像聽說過,她想了想,記得先前沈陌與她說過,那日去將軍府拜壽,險些被那趙國公府的公子欺負了去,對,就是趙國公家的,趙國公家在大燕勢力滔天,無人敢惹,怎麼一夕間就倒了呢?
霽丫頭沒有心思去研究趙家如何一夕傾塌,不過,想起那趙家公子以後再也無法借權勢欺負人,心中自是解氣。
“對了,你說不是你大婚,是誰辦喜事?”南宮晞往四周瞧了眼,好奇道。
霽丫頭默了默,方緩緩啟口,“是我家小姐。”
南宮晞想了想,“你家小姐……”心中一驚,“你家小姐不就是我……原來的嫂子。”
“呸呸呸,小姐早就個你們南宮家沒瓜葛了,以後再也不許提著件事!”
“好好好,聽你的便是,不過……”南宮晞欲言又止,眸光微微閃動。
“不過什麼……”
“你家小姐日後怕還是要與我南宮家有些瓜葛的。”南宮晞故作正色道。
“還有什麼瓜葛?”霽丫頭茫然不解。
南宮晞伸出食指戳了戳霽丫頭的額頭,“三月不見,腦子怎地變得這般遲鈍,他日,你入了我南宮府,你家小姐便是你娘家之人,當然有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