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史東明也終於放心的笑了。
“楊蕊的事情我們不能插手,但並不代表左家不能插手。”左川淡淡的講道,“你去通知仁均叫他出麵幫助曦曦。”
“是。不過——”史東明停頓了一下,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我看少爺未必願意還不如叫權總多辛苦一下。”
左川的眸光沉了沉,良久才悠悠的說道,“那好,你叫董煜還有阿明去給景天幫忙。”
“是。”
當大家都在忙碌的時候唯有左藍曦一個人待在家裏,百無聊賴。
她被陳炯盯上哪兒也去不了,甚至連樓下都不能去。
暗暗氣惱但也無計可施,隻能窩在沙發裏看番劇打發時間。
然而,就算她再淡定也無法在這種時候安心的看她最好的番劇。
思緒時不時的飄散開去,想著權景天怎麼樣了,或者她即將麵臨什麼。
說實話她可不想因為一個楊蕊就失去了自由。
起身來到陽台,樓下安靜異常,跟小區外麵簡直是兩個世界。
回到客廳打開電視,看到大家正在為她做的那些事情,原來還掛著一抹無所謂笑意的臉孔一下子就僵硬了。
她突然蹲下來麵對那個電視屏幕一瞬不瞬的看著。
這麼多年來,左川一直想讓她明白一件事情,身在左藍家孤獨是唯一的宿命,因此她不需要有太多情緒,也不需要跟什麼人太過親近。
她隻要像大海一樣容納百川,平等的對待每一個人。
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裏甚至是不久前她也認為自己是孤獨的。大家對她笑對她好不過是出於對左藍兩字的敬畏。
可事實上並非如此。
很多人對她就像在寵愛自己的孩子一樣。那些不曾謀麵的陌生人為了幫她脫困站在烈日之下為她聲援。這種關愛並不是虛假的。
大家並沒有因為她沒了金幣而不待見她,也沒有因為她一無所有而輕視她。
不管她落得如何,在大家眼中她始終都是一樣。
大家包容她的任性與囂張,不管她做錯什麼大家都用愛寬恕她。
不由得勾起嘴角扯出一抹輕嘲。真是個白癡呢,這個道理竟然此刻才懂。
眼淚模糊視線,跪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她自以為是的聰明,其實是最可笑的表演。
晚上,權景天拖著疲倦的身子回到公寓。進門前他刻意想了很多種說辭,想著萬一左藍曦情緒不佳他該如何安慰。
然而當他推開門的刹那愣住了。
甚至快速的後退抬頭看了一眼門牌號。再三確認沒有搞錯之後才重新進去。
隻見屋裏幹幹淨淨的一塵不染,還帶著一絲淡淡的花香味。
他小心翼翼的走進去,果然在看見客廳裏擺著幾束香水百合。
一抹倩影映入眼簾,左藍曦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從客房出來,長發紮成馬尾,清清爽爽,手裏捧著一隻茶杯。
“回來啦。”
打招呼的聲音意外的很動聽,好像清晨的鳥鳴一樣悅耳。
“曦曦?”
男人疑惑的開了口,見她走去廚房倒水喝便跟了過去。
“看著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