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眸子動了動,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莫少言見她有了反應勾起嘴角扯出一抹輕嘲,“你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也有被騙的時候?你想啊,她大晚上的來醫院幹什麼?沒個人陪著還特意喬裝了一番肯定有事情啊。”
“你說她故意的?”左藍曦謔的推開他,一雙小鹿眼炯炯有神。
“故不故意不好說。不過肯定不是因為你才流產的。”
莫少言重新將冰袋按在她臉上,“左仁均也真夠狠的,這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氣啊。”
“那也不怪他。”左藍曦露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換成你說不定會把我打死。”
“可能吧。”男人聳聳肩笑容十分妖媚。
“滾。”左藍曦拿過冰袋睨了他一眼,“明明是個男人怎麼長得比女人還女人?”
“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我無數遍。”男人拉過椅子坐下,“不是我長得太女人而是你太不女人。”
“切。”左藍曦也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曉蘭姐姐呢?”
“睡著了。”
說到張曉蘭男人露出了無奈的笑意,“我說你把一個酒鬼送給我是幾個意思啊。別明天酒醒了反過來咬我一口。”
“不會吧。”左藍曦這才想起張曉蘭喝了不少酒不由得吐吐舌|頭,“你先別睡人家啊。等她酒醒了再說。”
“放心,我還沒禽獸到這種地步。”
兩人聊起張曉蘭的事情就把浮夢流產的一事拋到了九霄雲外。
第二天左藍曦在鍾秦家裏醒來,臉上竟然還痛著,不由得歎了口氣。
從小到大左仁均從沒對她動過手,昨天那一巴掌可見他是真的動怒了。
不過也可以理解,妻子流產當丈夫要是沒點反應那才叫不正常呢。
“你醒啦。”鍾秦推門進來一臉愁容。
“嗯。”左藍曦滑下床,“出什麼事情了?”
鍾秦的雙眉擰了擰,暗自歎氣,以為她喝醉酒忘了浮夢流產的事情。畢竟昨天莫少言送她回來的時候她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暗暗憂傷,這個孩子到底該怎麼辦呢。
“阿明已經等你一上午了。”
“哦。”
左藍曦抓抓頭發一副懶散模樣。
“我放了溫水你好好泡一下,別被先生聞到酒氣。”鍾秦提醒。
“哦,好。”左藍曦這才明白她在擔憂什麼。
暗暗歎氣,想用言語安慰卻不知道說什麼。
她喝醉酒在醫院撞了懷孕的嫂子,害她流產,這種令人發指的事情肯定又要掀起一場“口誅筆伐”。
醫生的辦公室裏。
“很抱歉,我一開始就告訴過少夫人,胚胎宮外受孕是保不住的,可她就是不聽。”
左仁均聽完醫生的解釋麵色凝重的“嗯”了一聲,對於妻子懷孕一事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突如其來的結局壓得喘不過氣來。
回到病房,妻子浮夢正沉沉睡著。
根據阿明的調查,浮夢早就知道這個孩子保不住。她隱瞞懷孕一事隻是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讓左藍曦犯錯的時機。
為什麼非要這樣呢?
她極力想要保住無法保住的孩子以至於虧了根本傷了身體,雖沒有性命之憂但虛弱至極。
“少夫人需要靜養,如果可以最好到北部去,那裏的氣候比這裏更適合調養身體。”
醫生的話在耳邊回蕩,他默默的注視著沉睡的人兒暗暗想著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