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袂伴隨著身形浮動,帶動四周起伏,一人於樹頂,眼光流轉,看向前方那座古舊的屋子,又起步挪身於另一棵,步履輕盈,恍如仙人之姿。
師傅…
嘶……與歡抬眼見眼前之人,不由微微一怔,眼前那人穿著白色道服,一頭銀白的發飄然而下,黑眉如劍,雖年近花甲,但身形挺拔,依舊可見當年風姿,要是在年輕三十歲,與歡肯定被他迷住。呸,現在不是瞎想的時候。
“額,這個,那個…我,我隻是個打雜的,嗬嗬。”
那人思索了一會,剛剛用真力試探過,確實沒有武功。但是…
“剛才,你都聽到了什麼?”
“啊,神馬?”
那人眼睛一瞪,五指彎曲成爪立馬勾住與歡的脖子,“我不管你聽到了多少,但是死人是不會把這些話傳出去的。”眼神一唳,手上的勁也加上了一把。
“咳咳”與歡被掐的滿麵通紅,額頭青筋爆出隱約有脈搏跳動。雙手用力拍打脖子上狠命掐的手。
突然,有股熱力自丹田向上至脖子,和那人之相抵。
那人似乎也感受到了,驚訝之餘還不忘以真力加之。
兩股力在與歡體內流轉,難受之極,感覺血管膨脹,血即將爆裂而出,“啊啊啊…。”整個人不禁一發力,將那人震開。
那人捂著胸口倒退幾步,一口血突出,臉上驚訝之色顯然,“你是…你是誰?”心裏有猜想,但卻又被自己否定。
還沒回答,與歡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肚子裏又有一股不知名的暖流集聚而上衝出口,“噗…。”大口鮮血突出,直直倒下。
“與歡!”
千慕趕到的同時,安清安霖也是看到了爆炸急急趕到。看到與歡吐血倒地的一幕,心裏都是一緊。
“安清安霖,你們先帶著與歡離開這裏。”
安清抱起與歡,道“安霖,你去幫大師兄。”
千慕一拂袖,“都走。”聲音變得從未如此淡然,甚至夾雜著疏離。
抬眼對上了前方的人,“師傅…”
“哼,我木子須二十年前就沒認過你是我徒兒,不要喊我師傅了。”語氣上很沉定,但身後的手早已在千慕出現的那一刻,握成了拳,青筋暴突。
安清和安霖交換了眼神,安霖留了下來,安清抱著與歡飛奔回觀中屋內。
……。
在安清懷裏的與歡漸漸轉醒,抬頭一看是安清,“你怎麼在這裏,那個老頭呢?”四處張望,隻見安清抱著她在急速奔走。
安清雙唇緊閉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將她送到安全的地方。
回到觀中,千慕屋內,安清才開口道:“你見到的那人是師傅,大師兄和他大概正在激戰吧。”
“師傅?”與歡突然瞪大眼睛說,“那個老頭是你們師傅?對了,他要殺千慕你們知道嗎?”
“知道”眼角劃過一絲不安。隨即又執起與歡的手腕把脈,溫軟的皓腕執在掌心,不由地一陣安心,當探到脈息的時候,心中不由一緊,劍眉成川。脈象紊亂,按理人此時不應清醒,又有什麼壓製並在慢慢調和。難道。?大師兄對與歡果然不一般。
正想著,手中皓腕一抽,心裏也跟著一空。
與歡站起身來,“你剛剛說,千慕和你們師傅打起來了?”“不行,去幫忙呀。”拉著安清往外,卻被安清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