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座的後麵,我努力平複著心情,真是服氣那幫新同學了,見了我們給見了什麼似的,尖叫不斷,不是說平民家的才子都很穩重的嗎?誤區,絕對的誤區!人家知道啦,自己長得靚了點,子臣長得帥了點,我們站在一起配了點,可是,我們的對外關係可是表兄妹,當然了,內部關係,稍微有點複雜了。
“晨曦,在想什麼,這麼出神?”子臣放大的俊臉呈現在我的麵前,害我差點來個“倒栽蔥”,埋怨的瞪了他一眼,“子臣,說過多少次了,雖然從小到大看著你這張帥氣的臉長大,已經有免疫力了,但也不要這樣無緣無故的嚇我好不好啊。”子臣聽著她的話,笑了笑,“在想剛才的事情?”我點頭。“這很正常啊,從前我也經曆過。”華子臣地話語讓我放棄了欣賞美景的念頭,疑惑的看向他,“從前?!子臣,難道你恢複記憶了嗎?!”聽到他說以前,我真的很高興。八歲那年,子臣是被父親從一個黑市裏買回來的孩子,結果醒來卻什麼都不知道,沒有以前的任何記憶,看他可憐且十分的聰穎,父親便將他留在家中,與我一同學習。本以為他恢複記憶的我,卻看他搖了搖頭,一雙眸子裏透露著些許的傷感,“沒有,隻不過,腦海中閃過雜亂的片段而已。”聽到他的話,我沒有再說什麼,隻不過,卻想到自己。三年來,夜夜入夢,夢醒後卻什麼也記不得,唯有那沉悶的心痛和眼角的淚水告示著我,那夢是多麼的真實。
我與子臣找了塊幹淨的綠蔭坐了下來,如往昔一樣,我斜臥在他的腿上,睜眼看天,而他為我遮去那刺目的陽光。
多麼和諧的畫麵,多麼美妙的午後。不遠處,一座典雅的咖啡屋裏,殷釋夜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冷俊剛毅的麵龐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手指不斷攪動著茶匙,杯中的咖啡泛起一圈圈的漣漪。現在,他的心情,亂了。臻惜,你在哪裏?三百年了,今生,我還帶著你的情。那時的你,也曾如草地上的人兒一樣,靠著我的身,安逸的睡下。可如今……
“四哥!”被打斷回憶的殷釋夜眉間隱約透露了怒氣,看見來人後,怒氣也清了多半。
“十三弟,你還是那麼莽撞。”進來的是殷釋賢,殷釋夜的胞弟。他們都帶著前世的記憶,帶著一些即是海枯石爛,天崩地裂也無法磨滅的情分。
殷釋賢在殷釋夜的對麵坐下,要了杯果酒,道:“哥,這是朱試剛剛發過來的傳真,上麵有些有趣的消息。”將傳真遞給殷釋夜,殷釋賢輕泯了一口果酒,他便將臉轉向窗外,看著這繁華的都市,他真的不敢想象,三百年後的世界竟然是這副光景。世事變遷,真是難以預料。想著那些曆史,想著那些史學家的褒貶,他氣憤卻無奈的歎了口氣,曆史上隻知道四哥的狠,哪知他的情,他的另一麵———他也曾為心愛的人傷心欲絕,也曾借酒消愁,也曾為了心愛的人,拋下苦苦爭奪來的皇位,受盡輪回之苦,隻為與愛人再續前緣。什麼雍正猝死之說,純屬胡扯!!!
從來沒有想過四哥的感受,不管怎樣,這一世,一定要讓他愛戴的四哥找回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