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瑤茉楞在了原地,過了許久才緩緩地答了一句,“是!”
一抹銀光閃入了律之祭殿,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穿行其間。
清雪手捧書籍,本想去見赤霞,因為諸葛羽翎不在,赤霞則是主管律殿五域,守正央域,而他則負責南域。但就在她路過道衍殿時,臉色刹時變得沉重了起來。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擅闖律殿道衍!”清雪推開了門,卻被房間內的情況驚呆了。
一位銀發少女靜靜的浮在半空,周身圍繞著綠色的氣蘊,而昆侖鏡則散發銀色的光芒,一個透明的身影漸漸顯現。突然,少女睜開了眼,一雙藍色眸子如天空般澄澈,朱唇輕啟,天籟之音在耳畔響起,“”羲和尊神,容我冒犯,我以律之靈狐身份借昆侖鏡一用!”
那透明的身影便是羲和尊神的一份神魄,而真正的羲和尊神,乃是九重霄之上的上古石神,守乾坤鏡,而乾坤鏡乃是乾坤鏡的子鏡,還有一點,羲和尊神乃是樂主輕音的丈夫。
羲和上神點了點頭,本是立於房間的如瀑般的大鏡子就變得與梳妝鏡差不多大小了!
“七彩神女,冒犯了,因事出有因,未能及時通報,見諒!”雪靈兒接住了飛來的昆侖鏡,緩緩地落在了清雪麵前,清雪如夢初醒般,驚恐地跪在地上,“七彩之一律之祭殿白衣守護清雪拜見靈雪大人!”
“免禮吧!事情緊迫,我也不變多留,昆侖鏡先暫借,用完之後定會歸還!”雪靈兒揚了揚手中的昆侖鏡,轉身離開,清雪依舊恭敬的衝著雪靈兒的背影行了一禮,“恭送靈雪大人!”
一場雨清洗了浣籬山的萬物,一切那般的欣欣向榮,應蒼溯陌斜倚在榻上揉著發痛的額頭,有些惆悵。派出的弟子已如數回歸,而夕瑤茉仍無下落盈風與流火帶回了讓他覺得驚訝地消息,夕瑤茉曾到過人界玄皇的宮所,不過聽玄皇的描述,夕瑤茉是被人禁錮了法力,從雲端推下去的,若非驚冥有靈,懂得護主,否則,以夕瑤茉一界單身之軀從高空墜落,那是必死無疑。可,花傾城不是說夕瑤茉是因為不敵她而逃往人間的嗎?又怎會被人縛住法力,從雲端推下那?
想到這,應蒼溯陌拿起擱置在一旁的書卷,那是浣籬自建而至今的所有人的資料,他想知道花傾城到底是什麼身份,與夕瑤茉又有什麼關係!
“尊上!”風如雪與風待葬推門而入。
“怎麼樣了?”應蒼溯陌從書卷中抬起頭來,風如雪無力的搖了搖頭,“找不到,哪都沒有,尊上,瑤瑤會不會有事?”
“他不會有事!”應蒼溯陌一揮手,兩枚古銅色的令牌出現在他的手中,然後向風如雪與風待葬飛去。風如雪與風待葬都伸手接下了令牌,風待葬皺了皺眉,“尊上這是為何?”
“浣籬近期內會出些亂,為了你們的安全,你們還是先回獸界吧,公子葬!”應蒼溯陌毫不避諱的點出了風待葬的身份,風待葬駭然,“你知道我與雪兒的身份!”
“是!你們的本體乃是金角兔!”應蒼溯陌擱下書卷,起身來到了二人麵前,“金角兔,乃是盤古之神開天辟地之時一滴精血所化,天生擁有神力,後向神主阡陌靈鸞臣服,替神主清茉守護獸界的秩序,維係六界平衡,而上屆獸王百年前的大戰而亡,遺有一子一女,即獸界的公子葬與公主雪,經百年的天地靈氣所練,終成本體,我說的可對?”應蒼溯陌注視著風待葬終是將緊握的手放開,無奈地答了一聲,“是我便是獸界的公子葬,乃是前代獸王的遺孤!”
“哥哥!”風如雪眼神暗淡的望著風待葬,她不想,不想離開浣籬,現在夕瑤茉仍是下落不明,她很擔心,因為夕瑤茉是他第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