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坊的事宜交代給付往生,薛妙貞就直接回到她和哥哥住的地方。
薛言信已經回來了,臉上的表情卻是悶悶不樂,不用猜,也知道定是今天去將軍府的事不順利。
“哥哥,我回來了。”薛妙貞笑嘻嘻的坐在哥哥對麵,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咕咚咕咚喝完。
薛言信抬起頭,露出一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表情,“小妹回來了,吃飯了麼?今天都去哪兒玩兒了?”
薛妙貞笑著也給薛言信倒了杯水,“哥哥,看看你的表情,什麼事讓你這麼難受啊?”
薛言信微微低了低頭,悶悶的說:“還能有什麼事呢……”
“還是沒見到小將軍麼?”薛妙貞的話音裏倒是沒有一絲意外的意味,更沒有著急的意思。
薛言信搖了搖頭。
“那青門瓜送進去了麼?”薛妙貞又問道。
這次薛言信倒是點了點頭,“青門瓜是送進去了,可是隻有管家出來,告訴我,主子已經收下了,讓我回來等著。”
“那咱們等著就是了,哥哥還著什麼急呢!”薛妙貞不以為意的說道。
“小妹,你怎麼能一點兒也不急呀,這麼多的青門瓜,這可是金貴東西呀,咱們就這麼放在這客舍裏,不……不安全吧……還是早早的給了小將軍,他想怎麼放怎麼放,想做什麼用做什麼用,我才能安心呀……”薛言信說完,撓了撓頭。他真是佩服小妹,居然一點都不擔心,還胸有成竹的樣子,這青門瓜經過這一路的顛簸,不壞已經不錯了,還能存放多久呢,這些問題小妹不可能不知道吧,怎麼還能這麼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裏一點也不上心的樣子呢?
“哥哥放心吧,這青門瓜不會有事的。”薛妙貞自然不能告訴哥哥一路上他們拉到都是土和石頭吧,青門瓜正好好的躺在空間裏的小木屋裏,新鮮的不得了呢!“也許小將軍是真的不在府裏,反正咱們難得來一次長安,好好在這裏等上幾天就是,他當初可是給了我們車馬費的。”
薛妙貞隻能這樣安慰哥哥了。
可這安慰明顯對薛言信沒有什麼效果,他還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薛妙貞也隻好任他去了。
三天後,南城臨街的鋪子已經收拾好了,紫金蜂王請了京城有名的店鋪給他們店做了匾額——“一醉酒坊”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甚是氣派,薛妙貞看了很是滿意。
酒坊裏麵也都收拾一新,有紫金蜂王看著,她這甩手掌櫃當的真是舒服,隻用驗收成果就行了。一樓放了三張桌子,每張桌子間都用屏風相隔,圈成了三個相對獨立的空間,另一邊是幾個大酒缸,酒缸後麵是櫃台,櫃台是以前留下的現成的,如今翻新了一遍,看起來倒是和新的沒兩樣,不知紫金蜂王用了什麼辦法,那櫃台上還散發著淡淡的鬆木清香。
“嗯,不錯,很是不錯!”薛妙貞忍不住連連點頭。
“主子到二樓看看吧?”付往生這麼稱呼著薛妙貞,倒是讓薛妙貞有點不自在。
可是她左右想了想,也沒想到更合適的,方便在人前叫出口的稱呼,便就做罷了。主子,就主子吧,也不是很難聽。
二樓被隔成了三個雅間,兩個小的,一個大的,大的雅間裏麵裝潢精致,連桌子椅子的用料看起來都更上檔次。
“嗯,很不錯。”薛妙貞點點頭,“可是我們隻賣酒不賣飯,要這麼多雅間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