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嫿兒,爺呢,大伯呢,嗚嗚,嫿兒,我爹娘出事了,我娘,我娘她怎麼那麼狠心呢。嗚嗚,嫿兒怎麼辦?嗚嗚,怎麼辦呢。”
“三哥,你先穩住,康子也先別哭,你們先說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
童子謙聽了童嫿的勸告暫時停了哭聲,穩了穩心神,這才回答道:
“早上剛上完早課,就有人來書院找我們了,說是我爹殺了人,還偷了主家的東西,已經被縣太爺下了大獄,說是下午就要開堂問話呢!”
“嗯,看來是真的了,三哥,你繼續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來的人還說了,這件事可以私了,但是要賠一千兩銀子給縣太爺夫人。我一聽嚇壞了,立馬就和幾個哥哥弟弟回家來找爺了。嫿兒,這件事怪我娘啊,她背叛了爹,早就和鋪子裏的賬房好上了,是他們聯合起來陷害我爹的。”
奶奶的,這曹香玉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什麼缺德她幹什麼!一千兩銀子,哼,她可真看得起童家呀。既然如此,可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三哥你別著急,爺和我爹爹馬上就回來了,等一會兒我們一起上鎮上看看去,你放心,我們不會不管二伯的。”
童嫿安撫了一會兒童子謙,看他已經沒有來時那麼慌亂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多會兒童老漢就領著童老大、童老三回家了。童老漢了解了情況之後大發雷霆,直言讓童清待在大牢裏別出來了,真是屢教不改,真的給童家丟盡了臉麵。再說,這足足一千兩銀子呢,自家現在哪裏能拿得出來!
“爹,二弟縱然有錯,但我不相信他敢殺人,二弟這麼多年連雞都不敢殺,何況是殺人,這中間絕對有問題。爹,剛才謙子也說了,這事兒怕是曹香玉有問題,您就在家待著,這事由我和三弟帶著幾個孩子去就行了。”
“老頭子,老大說得對,這老二再渾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看著他在大牢裏受苦,我舍不得啊!”
總歸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親生骨肉,馮氏一聽老大替老二求情,就立馬幫腔了。童嫿也覺得必須得救,原因無他,總不能讓自家三哥對老童家寒了心不是。
“爺,二伯必須救,我們不能看著老童家的人見死不救,二伯縱然有錯,我們也不能放棄他,二伯是該受些懲罰,但是要懲罰他也得等我們自己人去懲罰。”
童老漢雖然在氣頭上,但是童嫿的話還是很有作用的,現在童老漢總算是收住了自己的脾氣。童嫿看爺爺沒那麼激動了,這才繼續說道:
“爺,再說了,三哥也說了,這件事不全是二伯的錯,是曹香玉夥同外人陷害二伯的,我們不能讓二伯就這麼進入別人的陷阱而撒手不管,爺,你別著急上火,先聽我說,這曹香玉不能再是我童家的人了,大哥,麻煩你去寫份休書,我這就去拿銀子,咱們先去牢裏看看二伯,問問二伯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到了下午過堂的時候咱們也好應對。爺,您看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