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看見走上堂前的幾個孩子,臉色瞬間就變了。好啊,屁大點小孩就敢反駁他的話!
“你們是何人?見了本大人為何不下跪!”
“就是,見了大人為何不跪,我看你們是找死!來人呐,給我打!”
“慢著!回大人的話,我是當今禮部尚書高耀宗的外孫女。”
什麼?縣太爺有些吃驚,但是他還是不太相信。
“當真?”
縣太爺一聽有些遲疑,這吏部尚書確實是高耀宗沒錯,不過,既然是她的外孫女,怎麼會衣著這樣普通呢?
“大人不用懷疑,鎮上大多數人都還記得當年高耀宗嫡女高氏挽華嫁給了鄉下一戶農戶,而這農戶就是我童家。”
“這?”
一旁的師爺抓緊上前解惑:
“大人這是真事,當年這件事在鎮上傳了好久呢。您可要想清楚再判案呐。”
師爺頓了頓,看了看下麵站著的人,這才附到縣太爺耳邊悄悄地說:
“大人,雖說以前高耀宗不管這個大女兒,可也沒人敢惹呀。現在高氏是不在了,可眼見這一年童家慢慢發展起來了,這一切是不是高家在後麵幫忙也說不準。而且眼看這年底就要進京考核了,大人,這次你可一定不能再被譴回來了。所以,依小人看,童家這次最好還是放過吧。”
童嫿就站在離他倆不遠處,隱隱約約聽了個大概,心下一喜,看來這絕情姥爺多少還是有些用處的。童嫿繼續說道:
“大人,我二伯的事情很有問題的,我當時有些害怕,就把知道的,猜想的,還有借銀子的事都寫成信寄給我外祖母了,想必我外祖父這幾天就能知道了,所以民女鬥膽請大人在寬限幾日,待我們湊夠了一千兩銀子就來贖人,可千萬別再打我二伯了,再打我怕到時候萬一我外祖父派人來查看您交不出人來就糟糕了。”
童嫿一副天真又幼稚的神情看著縣太爺,縣太爺一聽這話大急,心下想著,這次是完了。還是師爺機靈,柔聲的問道:
“誤會了、誤會了!什麼一千兩銀子,縣衙從來沒要求過這種事兒,童小姐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這、這嘴臉,轉換的也太快了吧,不過還好,魚兒總算是上鉤了。
隨即童嫿把早上家裏來人的情形詳細說了,結果縣太爺,說那是有人趁機詐騙,讓他們別再理會便是,好吧,這事他們就忍了。
“對對,這個,童小姐呀,你能說說你給你外祖母信上都是怎麼說的嗎?”
“哦,我給外祖母說了,我二伯沒有偷東西,我剛才也看見了,您案上擺著的簪子肯定不是我二伯偷得,我二伯店裏是賣布料的,大人您夫人根本就不去店裏,我二伯根本就見不到夫人怎麼偷,而且,這是內宅的東西,我二伯又不會功夫哪有本事偷啊,再說了,大人要說是我二伯指使曹香玉偷得那就更不可能了,大人您可別忘了,這偷東西還是曹香玉向您舉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