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暗渡陳倉潛懸梁,各有苦衷難相言(1 / 2)

雲層之巔,白鶴東駕,虹彩飄散,禮炮哄哄作響。兩位童子輕輕叩響房門,忽道:“齊師叔,清紅,清綠奉師命叨擾,殿堂以備好茶酒,申時也將近,還請移步大堂!”

不料屋內靜也悄悄,聲音宛若沉入大海。

毛頭小孩捂緊鼻孔,口嘴,靜不出聲。原來嚇得貼在門後旁,不敢動彈。

童子對望,無奈搖頭,再次叩門輕呼。

誰可知大師兄早已不見身影,也不知去辦何事,將小孩留在屋內應付。

聲音再次響起,怕若再沒回應,門外小童就要推門而入。小孩也甚是緊張,在看到師兄的表情時,便知些了什麼。雖然揣測著些什麼,卻也始終不敢多問,心裏自然總不是滋味。

焦急萬分,後背頂著的房門竟有推起之感,這刻汗流俠背,嚇得一動不動。

“師叔?”童子試探問詢,沒料到房門竟然如此緊,不由加重了力氣!“師叔,您在不?”

小孩盡量用身體頂著門後,哪怕拖延一秒,也是好的。

“師兄,我不行了!”小孩咬緊牙口,不知哪裏來的勇氣,竟站起身子頂緊大門。“哎,小子,用變聲之法!”

小孩含淚看著天花板,竟然愣怔也出神。

一道聲音在腦海刹那即逝,隨後便是大串口訣擠入腦海,雜亂無章,且毫無頭緒。

頭痛襲來,若不是意誌一門心思放在頂緊大門上,怕亦會當場昏厥。按照師兄的傳聲之音,小孩雙指並攏,在天空不知衍化著什麼,口中生澀的法決磕磕頓頓,算是勉強念完,空中字符凝成可見字體,變小後啪的打入小孩腦門中。

“知道了,且退下吧!”

屋內傳出大師兄的聲音,兩位正在跟門較勁的童子頓時嚇了大跳,頭也不敢回的連連應承,匆匆離開。

可屋內哪有什麼大師兄,隻有小孩噗通栽倒在地,呼呼入睡。

天辰宗,為何叫天辰宗?乃山高超過太陽的照耀,終日星辰為伴,也隻有申時這一時辰,才可變成白天。

天辰宗的大堂已然熱鬧非凡,太陽升起那一刻,便是婚禮開始。自然,供果仙丹不計其數,最重要的是這場婚禮的重頭戲,將會在百名師兄弟中抽出幸運之星,贈予天辰宗大長老廖牧平親練小還丹,一顆便可瞬間治愈外傷。

然而,大師兄卻似乎不再這裏,看那廖晨的目光就知,他不屑的瞥視著下麵的賓客,時不時的看向門外。

天辰宗偏殿也甚是高大,七十二位童子門口等待,一條紅毯直入大堂,花瓣飄散,卻不停歇。

殿門緊閉,屋內二位女子細心為新娘眉婉兒勾描著,穿戴著,卻臉上焦慮著。

那兩道淚痕不斷劃過粉底,讓化妝的女子竟是無從下手,若再化不好,誤了吉時,怕是杖責都是輕的。想想,如此淚人的新娘,又怎能不焦慮。

殿門輕輕推開,一道褐色身影嗖的一下消失,仿佛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而跟在其後的,芊芊玉腿跨進屋內,又轉過身關緊房門,站在燈火下,謔,好一個美貌佳人。姚婷碧玉,玲瓏緊俏,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豔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像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

化妝女子卑微輕點,悄聲跪伏退下。

進門的女子站在婉兒身後,玉手搭在肩,卻怎也不忍落下。

也許是這些異常,讓婉兒不禁轉身,在一刹那,淚水滑落直下,撲在肩膀,一聲“師父”,正到傷心之點,又怎能止住。

房梁之上,黑影摘掉了掛在臉上的黑布,俊俏的臉龐出現,卻是大師兄。

眉婉兒與師弟之交好,懷中發簪仍在,花穀豈能不知,婉兒豈能不言?自己又怎能忍心放之不管?其中有何原有,尚未可知。但,單憑師弟一句話,哪怕就是將婉兒帶走,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