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伸到他身下摟著他,附耳問道:“你怎麼了?醒醒,告訴我怎麼救你?快醒醒,快醒醒……”
感覺他的手臂動了動,忙看去,他的手在腰上一直動,好像在找東西。
我伸出手臂,放好他。解開他的衣服,發現他的腰帶內側有個口袋,伸手一摸,,裏麵有個小瓶子。我拿出來遞到他眼前,輕輕搖晃他的身子,“快醒醒,看看是不是這個東西能救你的命,快醒醒,快看啊,看看是不是它,你快醒醒,再不醒我可救不了你了。”
我看到他的頭極輕的點了下,看來是這個東西能救命了。拔開瓶子上的塞子,往手心裏一倒,滾出來一顆黑色的藥丸,我把藥丸塞進他的嘴裏,可他卻怎麼也咽不下去,我沒辦法,我隻要有對著他的嘴,舌頭撬開他的牙齒,使勁往裏吹氣,一邊抬高他的上身,在他的後背上輕拍,終於藥咽下去了。我也累得不想動了。能做的都做了,至於他能不能活過來,就是他的命了,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我躺在他的身邊,仰麵看到的是濃密的樹枝交錯密布,陽光透過這些密密麻麻的樹枝縫隙射下的絲絲縷縷光線也是交錯分布,這不像是地獄,絕對不可能是地獄的。這好像隻是一處普通的樹林。
我到底到了哪裏?到底是死是活?真是古怪,我明明是被槍斃了啊!
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什麼頭緒,漸漸的昏昏欲睡。算了,慢慢就知道了。
一覺睡醒,覺得腹中饑渴難耐,抬頭看天,樹林中已經有些昏暗了,看來又快黑夜了,我得去找些吃的。起身才發現,那個血人已經自己坐起來了,正在盤腿打坐,估計是在療傷吧!
我蹲在他身前,說:“這位大哥,我去找些吃的,你在這裏等我啊!”
等了一會兒,也沒見他有什麼表示,算了,不管他了。
大森林裏有好些美味,我找了些野蘑菇,逮了一隻野雞,撿了一堆幹燥的樹枝,抱的,滿懷往回走。
“嗨,大哥,還在練功啊,我找了些東西,一會兒做好了請你吃哦。”
他還是不理我。無所謂,哼!
剛才找東西時,發現了一個泉眼,就在附近。
我走到泉眼旁,找了個尖利的樹枝劃開雞肚子,掏出內髒,在泉眼邊清洗幹淨,再把洗幹淨的野蘑菇放在雞肚子裏,弄了些泥巴糊在野雞上,找了個樹枝穿起來,就等著生火烤了。
“哎,大哥,你有沒有生火用的東西?”我弄好柴堆,才發現沒有打火機。
我在這裏醒來時,身上穿的還是臨刑前的囚衣,隻是沒有手銬腳鐐,當然沒有任何野外求生的工具了。
沒有動靜,那人根本不理我,還是依舊保持著打坐的姿勢,真是木頭人,算了,不理他了,我自己想法兒!
鑽木取火是怎麼弄的,難道拿兩塊木頭相互撞擊摩擦就能生火,管它呢,試試也好。
我拿了兩塊幹樹枝,使勁互相撞擊摩擦,卻連個火星字都沒見過,真是無奈,也不得不佩服發明鑽木取火的原始人真是聰明絕頂。
一個東西拋了過來,掉在我腳下。
我轉頭看去,那個血人已經站起來了,隻是有些搖搖欲晃,渾身血汙,看起來很恐怖。我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扶著他走到我坐的地方,口中氣道:“你幹什麼?傷的這麼重,還亂動,枉費我費死勁救你。”
他坐下拿起拋給我的東西,像是兩塊石片,互相敲擊幾下,一簇火苗竄出來了,我趕緊拿著易燃的樹枝稍湊過去點燃,很快火升好了,我把弄好的野雞放在火上烤,不停翻轉著,一邊說:“大哥,怎麼稱呼?”
“……”
“算了,不想說算了,我也不勉強,說說你是怎麼弄成這樣的?你差點就死了啊!”
“……”
娘的,不理我,算了,不和病人一般見識,我專心烤著漸漸冒出香味的野雞。
“姑娘快走,我仇家來了!”耳後突然傳來低沉嘶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