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兩個男人在後麵同時叫出我的名字,我不予理睬,走到水池邊的吧台,坐下,與旁邊的男人搭訕。
“你好,我是白蓮,歡迎以後來多捧我的場子。”我伸出手,抱住了男客人的手臂,將胸脯貼過去磨蹭。
女人要變下賤,其實很容易。
隻要丟下尊嚴,戴上假麵具,把一切拋之腦後,就能毫無顧忌地下賤、無恥、放浪。
男人看著我,疑惑的眼神轉為恐懼,一雙小眼睛無限地睜大,看著我後麵出現的人影,顫著聲,說:“顏……顏少,不……不關我的事……是這女人……”
一句話沒能完整說完,他的頭被一罐啤酒砸中,額頭被擦破了皮,流出汩汩鮮血。“顏少,放過我,我以後不會再在你麵前出現,隻要顏少放過我這次,讓我做什麼都行……”
無緣無故被砸傷了,還要低聲下氣地賠罪認錯,看來顏黎深在‘妖子’的勢力不小。
“沒人可以碰我顏黎深的女人,你這隻手臂,怎麼看著有點多餘啊。”顏黎深的話語剛落,人群中便出現幾個體格健碩的保鏢,把那人架了出去。
“不是說讓你做什麼都行嗎?現在就出去,把她碰過的那隻手臂給廢了!”
“顏少……顏少,不要,不要斷我的手臂!我還要養老婆和孩子,家裏還有老母親,求求你,求你……”男人突然大力掙脫保鏢的鉗製,連滾帶爬地雙膝跪地,扯著顏黎深的褲腳不願放開。
“早知如此,你就不該出現在這裏,更不該讓我的女人看上你。”
顏黎深腳一抬,狠狠地踢了男人的腦袋一腳,俊臉上露出一抹宛如春風霽月笑容,冰冷的灰眸中卻盡是嗜血的殘酷。“藥姐,白蓮我包下了。若是讓我知道其他的男人敢打她主意,碰上她一根手指頭,他的下場就像今天這個人一樣!”
顏黎深回頭,灰眸中掠過妖孽的豔色,他的眸子在燈光的映射下,漂亮得像是最純最美的琉璃。
可惜,這個男人的心腸太歹毒陰狠……
“把他帶到後門的巷子去,你們知道該怎麼做。”顏黎深指著楚羽寒,對幾個強壯的打手低沉地吩咐道。
那陰森狠厲的眼神卻是看著我,似乎在說,他會這樣做,一切都是因為我而起。
所以,他無罪。
罪隻在我一人身上……
拖出去斷臂的男人,還有楚羽寒即將麵臨的毒打,
都是由我而起……
我知道,顏黎深在逼我,不擇一切手段地逼我就範。
很明顯,他已經掌握了對自己很有利的武器。我倒寧願,他此時手中有一把鋒利的刀刃,直接刺進我的心髒。
畢竟,痛楚很快就會被冰冷取代,然後不用麵對他,
死神比起這個十惡不赦的惡魔,都要可愛……
“你很快就會知道,我是為了你好,才這樣做。”他附在我耳邊低喃,修長的手指摸上自己的嘴角,看到那血絲,他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