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一般的男子,美豔冷情,很殘酷,又很纏綿。
我的心,已然被他腐蝕。
“過來一起看嘛!女人應該多學些對付男人的技巧,以後才不會任憑男人欺負啊。現在女人要栓住男人的心,不主動可不行,不然啊好男人都被別的女人拐跑了!”林子柔解決完一盒方便麵,又抓起玻璃桌上的薯片開始吃起來。
背脊冒出絲絲冷汗,不敢相信之前嬌弱美麗的林妹妹竟然是不良片子的狂熱者,她看的片子,已經不是用‘限製級’來形容的了。
“素素,你不會是還沒有過男人吧?”林子柔瞪大一雙水汪汪的秋眸望著我,嘴裏叼著一片薯片,吃得脆脆聲。
“……”我無語,決心不再管她,徑自進房間,關上門。
“勤勞的處子!”
林子柔的聲音一字不漏地傳來。
如果可以,我希望現在的我,還是以前一貧如洗卻幹幹淨淨的我。
為什麼要有男人呢?
沒男人又如何,難道自己就會變得更卑微可憐?
有過男人,對我來說,卻是一段抹不去的肮髒記憶。
不脫衣服,把蓮蓬頭開到最大,感覺清涼的冰水由頭灌下。
實在,不該想他。
“蘇素素,從現在開始,你要忘了他,當然也包括‘他’。”我抱住頭,蹲下身子,閉上眼,催眠自己。
一切從新開始。
“蘇素素,你過來。”
巨大落地窗前,男人坐在紫檀木辦公桌後,靈活修長的手指迅速地敲打著鍵盤,眼也不抬,連名帶姓叫我。
我認命地走過去,手裏還端著一杯要送到企劃部的熱咖啡,胳肢窩裏還夾著要送到市場部的調查資料。
“是,總經理。”來肖氏才一個星期,我已經成為一名盡職盡量的打雜人員。
所謂打雜,就是什麼都得做。包括為同事上司斟茶遞水,泡咖啡,打印複印,整理三個部門的文件,還有每天要忍受殷禦不可理喻的使喚。
通常這個男人叫你,無論你在做什麼事情,你一定得馬上回應他。否則的話,這個魔鬼上司有足夠的能力和手段讓你一整天都活在地獄中。
離他還有三米的距離,殷禦終於抬眸飛快地掃了我一眼,估計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恐怕連三秒鍾都沒有。
我驚異地發現,他的眼睛卻不是昨天的天藍色,而是深邃的墨綠色。
一雙綠瞳,就像是毒蛇的眼睛,狠毒而犀利,卻又不失野性隨意的美。
倒是挺適合這個冷淡又陰險的男人。
隻見殷禦那比女子保養得還要好的手,指著隔壁小山一樣高的文件,平靜無波地淡道:
“今天之內把這堆文件按照書麵上的格式,全部輸入電腦。如果讓我找到任何一個錯的地方,那也沒關係,你隻要重新把資料輸入就可以。”
我聽著他說的話,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懷疑地瞅著他。這個‘陰禦’莫非是轉性了?怎麼可能這麼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