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她從來沒有見過長什麼樣子,有的時候沒什麼感覺,突然在自己不情願的情況下失去了,素素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完整了。

地上,還殘留著幾滴血,她不能收集回去。

因為,她的血裏一定也融化了某些男人的東西……

天色越來越亮,素素的雙腿卻在打顫,每走一步都痛得入心。顏黎深回眸,看見她死撐的倔強模樣,微微一笑,不怎麼誠懇的毒辣的聲音在她快與他擦肩而過時響起:“要我幫忙嗎?我很樂意為女士效勞。”

他好像一點也不在意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和哪個女人,一起做著異性間最深入的交流……

對於出身尊貴,養尊處優的富家少爺來說,玩女人,隻不過是一場遊戲罷了。

對於素素來說,這是一場殘酷的滅絕人性的遊戲。

也許他覺得自己沒得到也沒損失什麼,但是她卻在那一瞬間,失去了原本的世界。

顏黎深看著她的臉色,蒼白,一種因為絕望和憤恨交纏的蒼白,那麼清清楚楚的掛在她臉上,讓他想忽略都難。

他還是很滿意這個女人的。

至少,她很成功的把他原來擁有的本能激發出來了。

兩人在沉默中慢慢下山,最早上山的學長學姐們還沒下來,他們是最早的到達海岸上的一對。蘇素素不願意再麵對眼前的衣冠禽獸,而顏黎深,在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之後,也不怎麼在意她的感受。

沙灘上的火堆早已熄滅,黑糊糊的,把整片自然漂亮的海灘強行劃上了巨大的汙點。這個汙點,靠自然恢複的話,應該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她的汙點卻不能像這片海灘一樣,自然恢複。

處子膜一旦失去,不可能會自己長回來。

“我讓司機送你回學校吧。”雖然對她做出了禽獸不如的事,他還是能很鎮定自若的麵對她。顏黎深早已不在乎,那些風花雪月的事,如何暴露在別人的眼皮底下了。林光頭還在生時,他甚至陪過林光頭在眾目睽睽之下親熱,當著林光頭保鏢的麵,任由林光頭對他做任何事,他早已麻木了。

“……”她沒有回答他的話。

“如果你想讓全天下看到你這個憔悴的樣子,或者不經意的猜出我和你之間的事,進而公布昨晚的故事,我也沒什麼意見。反正我們倆看起來,很容易分辨出是誰勾引誰,不是嗎?讓楚羽寒知道他的寶貝女朋友的第一次,是別人幫忙解決的,一定會瘋掉吧。”顏黎深赤腳走到沙灘上,挽起襯衫的袖子,一步步靠近大海,聞著海水的味道。

他是在威脅她。

容貌上家世上的差異,甚至是性別的差異,都會讓人直接以為是她不要臉勾引了他。畢竟顏黎深已經有一個工大的校花女朋友,怎麼可能一夜間眼拙,審美觀發生變異,看上她甚至還強爆了她呢?

說出去,別說別人不太相信,就是要她把事情的原末講一遍,她自己也覺得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