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黎深並不關心肖瀟現在是什麼心情,從一開始他在乎的隻是和她結婚能帶給他的經濟效益,現在事實證明這項決策的正確性。反正結婚對於他來說隻不過是一項可供利用的工具,那麼為什麼不好好妥善利用呢?
心情突然好了許多,來到巴黎後過了一下午,肖瀟還是在發脾氣,女人冷戰的時候總能持續很久,不過過不了多久,她們又會乖乖地自我檢討錯誤,這個顏黎深倒不關心。
兩年了,他倒是很想看看,那個潑辣的小野貓現在怎麼樣了。
“我今晚可能不會回來了,你不用等我。”雖然可以不辭而別,然而他還是告訴了她。“有一個老朋友很久沒見麵了,我要去見見她,順便敘敘舊。”
新婚蜜月的第一天晚上,他就迫不及待和別的女人敘舊了。肖瀟又痛又恨,偏偏帶過來的都是他的人,顏黎深吩咐幾個手下看著她,又帶著幾個人走遠了。
出門的時候還是晚上。
顏黎深倒不討厭夜晚,畢竟心理陰暗的人還是比較喜歡在黑夜裏出來作惡的。
她一定很意想不到吧。
相隔短短的兩年,他們又將重新見麵。
男人轉動了幾下食指上的戒指,挪下來,放入西裝口袋裏。
電話突然響起,顏黎深接了電話,灰眸一沉,俊臉黑了下來。不過還是下了命令:“先不要行動,我在這邊等他們,你們也跟過來。”
“老大,裏麵真的沒人。”車子停在一棟美麗雅致的別墅門口,從外麵看進去,黑森森的,一點燈光也沒有,按了好久門鈴也沒人響應。
灰眸中燃燒著火焰一般的顏色,冷唇微啟:“把門給我砸了。”說話的口氣雲淡風輕的,卻是不可置喙的命令。手下找了家夥,正要砸門,突然汽車的閃光燈打過來,眾人一僵,都看向那邊。
冷豔的男子露出殘酷的笑容。
一隻獵物被獵手盯緊了,而自己還非常無知地送上門來,那簡直就是找死。
弱肉強食的真理,顏黎深相信在這個現實社會也可以體現出來。他此刻也不急著把獵物擒在鋒利的爪子中,而是像一隻優雅尊貴的獅子那般在自己的領地上蹲坐著,用一雙很冷漠傲慢的灰眸,俯視著眼前的一切。
獵物主動踏進了這一片危險的領域,卻還渾然不知。
眼神陰鷙地斜眯著,因為車子在離他們不到五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從他的方向看過去,隱約可見車前玻璃後一對男女正相擁而吻,仿佛早已把一切人和事都忽略掉,眼中隻有彼此而已。
怒火,憤怒,燒紅了清明的睿眸。
大手捏成拳頭,發出‘咯咯咯’的幾聲指關節被壓斷的聲響。旁邊的手下聽見了,也覺得這種單調聲音在這樣漆黑冷冽的黑夜裏,顯得如此的突兀、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