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他強悍又變態的心理,隻是保持冷漠和無視,對,就是無視!視線絕佳的她打死都不會承認她現在所看見的一切東西!
“早。”女子走過去,突然有一種想把這尊優雅但不太雅觀的男性雕塑給丟出窗外,前提是她有這個膽子的話。
“素素……”他卻不肯讓她好過,開了口,又不說話了,隻是用一雙漂亮的風情的桃花眼瞅著她的身體,透露出孩子般直接赤果的渴望。
清晨起來的時候,感覺她在自己身畔躺著熟睡,他花了好一會兒工夫才克製自己沒有侵犯她。現在,她又是這樣站在他麵前考驗他的意誌力,顏黎深已不太確信自己絕佳的自製力能一直維持下去。
她沉默,不說話,繼續對他無視。
冷漠是她的麵具,更是她麵對他時必備的武器,蘇素素已然看見那被穀望折磨燒灼著的灰眸,但還是選擇自動忽略。
“你在引誘我。”他低沉、性感、沙啞的聲音在水汽彌漫的浴室中煽情地傳來。
這種場合,這種地點,這個時間,的確讓人很有感覺。可是,並不包括她!蘇素素指了指馬桶,一句話破滅了他企圖點綴起來的旖旎和浪漫:“我要上廁所,開大。”
真的很會破壞情調。
顏黎深歎了一聲,不過還是關上門出去,稍微安撫了體內的躁動,擦幹了身子,開始穿衣服。她在浴室許久都不曾出來,水聲嘩嘩地響起,應該是在衝洗身體了。
隻不過一洗就洗了一個小時。等到她終於開門出來時,他頂在門框旁,問了一句:“我是瘟疫嗎?還是身上有什麼傳染人的病毒?”
你不是瘟疫,也不是病毒,隻是一個禁錮在人類身體內的惡魔。
素素低低在心裏回答,無視他的阻擋,一彎身繞過他,才走了幾步,被他狠狠扯住手腕,骨頭關節斷開的聲響在寂靜的早晨徘徊。她卻不喊也不叫,很冷漠地,很傲慢地,看著自己那隻不夠堅強的左手。
顏黎深很不滿意她對他冷淡的反應,昨天晚上的火花並沒有熄滅,他以為她會像別的女人那樣,渴望他的再次征服。然而她隻是淡淡的,靜靜的,一步步地慢慢遠離他,眼神中沒有他的存在。
這種漠視,對於自尊心和占有欲極強的顏黎深來說,絕不允許!
“回答!”強硬的態度,一如他手中的力道那麼無情。
雖然明知道她在忍著痛,但是他選擇看不見,他要她當著他的麵叫喊出來,他要她低頭向他示弱,說她錯了,說她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一再挑戰他的權威!
“我對你無話可說。馬上送我回台灣,這就是我和你之間的契約,顏黎深,除了這具身體,你永遠不能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她別開臉,眉心微蹙,努力忍受著疼痛。
這種皮肉上的痛相對於他帶給她的痛苦和不幸,又能算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