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
正趕往約定地點，一道來自辣手凝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林楓轉身。
“清野川方才向學校申請，要跟你決鬥。”洛青凝淡然笑著走來。
“學校沒答應吧？”林楓問。
“你怕他？”
“在校區裏殺人是一件很殘忍的事兒。”
洛青凝無語，嘲弄道：“你殺過人嗎？這麼囂張！”
“殺過。”林楓說。
“我不信。”洛青凝白眼，自己在戰場上幹掉了那麼多敵人，有些東西一眼就能看出來。
“我殺過狼，不止一隻。”林楓有些平靜道，“當屠刀舉起的時候，人和狼已經沒有區別了。”
洛青凝一怔，忽然感覺有些恍惚，這小子在說那番話的時候，無形中竟然有一股摻雜著血腥味的熱氣襲來。
那種感覺好熟悉。
有一次她在特戰任務中身陷埋伏，身邊的戰友一個一個倒下，自己被敵人的火力封鎖在一片廢墟裏，幾天幾夜滴水未進。
後來極端分子為了逼自己現身，將死去的隊友斬首當球踢，那一夜她感覺全身都好冷，在夜幕下用軍刀伏擊敵人，每一次匕首刺下去，滾燙的血噴出來濺在身上，暖融融的很舒服，後來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用身體去主動迎合每一抹鮮豔，像是冰冷絕望中唯一還能依托的棉被…
洛青凝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走遠了，她皺了皺眉，喃喃道：“這小子……有機會要跟他過兩招玩玩。”
……
南校區的一間咖啡廳裏。
外麵吵吵鬧鬧，不遠處就是學生自發組織的cosplay喪屍舞會排練場地，各種牛鬼蛇神亂舞。午休的時間，咖啡屋裏反而很冷清，幾乎沒什麼人。
走進屋，在最裏頭的卡座上，林楓看到了一個裝扮古怪的人。
那人穿著厚重的大衣，戴墨鏡，帽簷內卷，全身都包裹的很嚴實，就像裝在套子裏的人，微微露出的臉，也是又白又冷。
這種氣氛讓林楓渾身不自在，對方神出鬼沒，而且總會挑讓你感到不適的時機和場地。上一次是在北國宜安陰雨綿綿的公交車站台上，弄不好下回就是某家屠宰場寒氣森森的冷藏室裏。
林楓自顧自的在對方麵前坐了下來，服務員為他端來一杯拿鐵。
“那扇門又為你敞開了，留或走？”包裹嚴實的中年男子陰沉沉的開口。
似乎因為是第二次，多餘的解釋一個字都沒有。
“留。”林楓抬頭。
對方似乎猜到了他會這樣決定，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你錯過了一次機會，按規矩，我們要給你適當的懲罰。”
“說明白點。”林楓認真看著對方。
“上頭要求你竭力保住學籍，否則，門就會關。”那個人怪笑道。
林楓深吸一口氣，一拍桌子，直翻白眼道：“你他喵逗我呢，老子都快被辣手凝和那群老頭子趕出學校了，有路子還用得著來找你們？”
林楓算是看明白了，跟這群“特務”接洽，唯唯諾諾隻會被對方陰冷氣勢壓得抬不起頭來，對這群各種不解釋的二貨“特務”，就不能客氣。
“機會是你自己放棄的，對你近段時間以來的表現，組織很失望，眼下是機遇和失望並存，想要抓住機遇，就必須先消除上頭對你的負麵情緒。”那人咧了咧嘴，麵無表情。
“少廢話，有什麼招快說，沒幾天了。”林楓氣哼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