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節 純純的年代 純純的情意(1 / 1)

異性之間究竟有沒有純粹的友誼?我和她的友誼開始於5年前,那時她還在廣東,一天偶然在《現代青年》上看到我的習作,忽然有種他鄉遇故交之感——因為同是莆田人。

她給我寫了封長信。那時我正讀了羅蘭書信體的隨筆集《羅蘭小語》,我也學著羅蘭的口吻,仿佛自己是一個超脫苦難的救世主,用一些溫婉的或哲思的話安慰她。

她很感激,常常還在信中夾了回程郵資來“買”我的回信。從此,魚雁往返,我們互相傾訴互相聆聽……

前些天,她給我發了這樣一則短信:“踏浪,我忽然有種想見你的感覺,我覺得你是個很善解人意、很懂得安撫人關懷人的朋友……知道嗎?我聽到媽媽的聲音好想哭。我對不起她,讓她一個人孤獨地在家……”接到短信時我剛好要從廈門回來報名參加自考和向市作協遞交入會申請書……我給她回了短信,她很高興,她說她熱烈地期待著與我相聚的美好時光!

我和她約好在文獻路步行街相見。我手裏拿著一本《莆田文學》,這樣她便可以更容易地辨認我了。

經過一翻小周折之後,我們總於碰麵了!我感覺她比照片上的人還要漂亮一些,我們先是在體育場裏小坐片刻。後來她提議到鳳凰山公園爬福壽塔,我們叫了輛摩的到了公園。

福壽塔爬了兩層發現門被鎖住,她說我們去跑步吧,看誰跑的快,我讚同她這種活躍氣氛的想法。起初站在同一起跑線上,她自然輸了;後來她先跑了1分鍾,她還是輸了(我真是“傻冒”,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就這麼走著跑著說著笑著,我們來到了“文化長廊”,我們沿著幽深的階梯繼續“賽跑”。這時,公園裏的遊人漸漸散去,我們坐在石階上海闊天空地聊著,萬籟俱寂!隻有三三兩兩的蟲子在草叢中為我們演奏“天籟之音”,偶爾也從遠處傳來一陣渺茫的歌聲,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花香……好美的夜色啊!在靜靜的角落,兩個單身的青年男女背靠背坐著,暢談友情、暢談愛情、文學、人生……

我問她,“你就不怕我是壞人嗎?膽子可真不小!居然敢‘單刀赴會’(其實是赤手空拳),還帶我到這麼幽靜的地方來!”

“我不怕!你不是常說‘文如其人’嗎?再說大不了你殺了我,這世界少了個××而已!”她說完天真無邪地望著我笑了。

這樣潔白的月光,這般美麗的夜色,這麼幽靜的公園,這等溫柔的氣氛,不能不讓人有一些浪漫的想法!然而午夜已過,我們不得不依依作別了,正所謂“相見時難別亦難”!在走出公園之前,我們緊緊地擁抱了對方——我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算不算過分,我隻是想讓兩顆心貼得更近一些近一些。

我說:“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那我送你吧!”為了和她多呆一會兒,我居然欣然應允了。結果走了好久也沒走到我的臨時住處,我們迷路了——我們隻顧著聽彼此談話說笑或歌唱,連腳下的路通向哪裏都忘卻了!

第二天,她給我發來這樣的一則短信:“有一把雨傘撐了許久,雨停了也不肯收;有一種花吻了許久,枯萎了也不肯丟;有一種朋友希望能做到永久,即使青絲變白頭也能在心底深深的保留!”——我的朋友,謝謝你用異性之間純純的友誼讓作繭自縛的我走出自閉,看到世界原來如此美麗!

在水中放一塊小小的明礬就能沉澱出所有的渣滓,那麼,在男孩的生命中放進些什麼,才能離解出這份悲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