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嗎?”看著她那略帶慌張的神色,他笑了,頓時輕笑了,然後端起酒杯喝了下去,“沒問題,是你倒的我都喝。”
而當對麵的女子聽到他的話時,臉上也終於露出了慌張的時候,“別,沒事,國師喜歡就好。”
她告訴自己,眼前的人,是齊國國師,是讓耀傷透腦筋的齊國國師,所以她不可以心軟,不可以,對於早已經是染滿了鮮血的她來說,心軟隻會是找死而已。
聽到女子的“別”,雖然她在回來改口了,不過他心中卻依舊有著一絲高興,同時也有著一絲悲涼。
而就在他喝下酒時,血氣便頓時發作,然後便吐出了一口鮮血來,冷漠的看著她,“這是你想要的嗎?”
聽到他的話,她害怕急了,也慌亂了,她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而害怕?是怕他而害怕?還是因為他中毒而害怕?她弄不清楚。
看著在她吐血的那一刻,周圍便立刻殺出了無數官兵時,她下意識想叫停手,隻不過這一刻卻讓宏雲耀摟著了,“別害怕,會沒事的。”
但明明是溫柔不已的聲音,此刻的她卻頓時感覺都一片涼了,其實她早已經意識到了,意識到自己錯了,隻不過她卻再也沒辦法回頭。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感覺自己和這裏格格不入,怎麼也無法融入這個社會,她感覺自己很奇怪,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她是異類。
心中的不安,日日夜夜在摧殘著她,讓她整個人都猶如站在了懸崖邊上,而在那懸崖邊上宏雲耀便是那最後的救命稻草。
雖然知道自己錯了,卻依舊不肯放手,雖然意識到他的愛,有問題,卻依舊死死的握住,她告訴自己,那是錯覺是錯覺。
隻是當後來,那一次陌上雪依舊逃離了,而在臨終前,那雙充血的眼眸卻依舊看了看她,那一眼保函了很多,有傷痛,有可笑,也有著悲哀。
自從那天起,每夜夢回時,她都會夢到那雙眼睛,在後來她便在也沒看到過他了,在那次下毒逃離後。
她原本以為他會報複,瘋狂的報複,卻不想在第二天,大殿時,他頭戴絲帶,那雙清冷而又漂亮的眼眸,早已經蒙上了一層層陰暗。
他說他的眼睛出了問題,想回家休養,不在齊國國師了,而當眾人聽到他的話時,她在屏風後麵看到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而在最後,在他走出大殿時,她卻看到他的目光,那是看向她的目光,雖然已經隔著一條絲帶,一個屏風,但她卻依舊讀懂了那目光的含義。
“這是最後一次。”那時候的他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為她做事情,那夜他對自己下毒,臉上在笑心中卻是在滴血。
他笑吟吟的喝下那杯劇毒,笑吟吟的看著她道,“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便如你所願。”
當他喝下酒時,體內的血氣便頓時洶湧澎湃了起來,無論他如何用內力壓製住,那都是無法壓下。
而在後來很快便看到無數官兵殺了出,那時候的他便是有著必死的決心了,他殺啊殺,那鮮血染紅了他的錦衣,看著不遠處那不敢看自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