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嶽家別墅。
今晚這裏正在舉行嶽氏總經理嶽銘飛和妻子蘇雅雅的結婚三周年的宴會,來人都是A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原本應該衣香鬢影,紙醉金迷,此時卻全場寂靜,鴉雀無聲。
不遠處的噴水池裏,本該恩愛答謝的夫妻兩個,渾身濕透,憤怒的對峙著。
身為這場宴會的女主角,蘇雅雅怎麼也不會想到,她和嶽銘飛好好的結婚紀念日,會弄成這樣。
嶽銘飛正脫下自己的外套裹住身邊嚶嚶哭泣女子,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對她怒目而視:“蘇雅雅,我記得我警告過你,不要再傷害思雯!”
蘇雅雅一身潔白的紗質長裙已經濕透,緊緊的貼在身上。夜晚的風總是格外的冷,吹得她瑟瑟發抖。
“我沒有傷害她,是她推我下來的!也是白思雯她自己故意跳下來的......”
嶽銘飛冷冷說:“蘇雅雅,你編謊話也要編一個像一點的。”
她看著嶽銘飛,哀怨而淒婉:“我沒有......嶽銘飛,我沒有推她下去,白思雯說什麼你都相信,可是你為什麼不能相信我一次?”
這次回答她的,是嶽銘飛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
他的眼神冰冷而決絕,恨不得將她淩遲一般:“思雯她不會遊泳,她自己跳下來找死嗎?反而是你,蘇雅雅,我記得讀書的時候你還是學校的遊泳冠軍。”
一旁的白思雯也沒有料到嶽銘飛會直接上手打人,楞了一下,隨即委委屈屈的說:“銘飛哥,小時候就是你教我遊泳的,可是我笨笨的一直學不會,雅雅姐不用你教就能遊的很好了,這你是知道的啊......”
“乖,我知道的。你放心,我會替你討回公道。”嶽銘飛溫柔在白思雯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擁著她的時候,像是擁著絕世的珍寶。
不期間,蘇雅雅對上了白思雯挑釁的目光,不知是不是她看錯,白思雯嘴角含笑,看著她的時候像是在看一塊破敗的抹布。
夜涼如水,一陣冷風吹過來,透心涼。
初秋的A市,氣溫已經降到了個位數,白思雯隻有裙角沾上了水漬,而她卻已經全身濕透。如果是她推了白思雯下來,又怎麼會這樣一個結果?不是應該被推的人全身濕透的嗎?
可是在嶽銘飛眼中,所謂的真相,都抵不過白思雯的一聲嬌滴滴的“銘飛哥”。
蘇雅雅閉了閉眼,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跡,左邊臉頰火熱火熱,應該是已經腫了起來。她捂著臉質問道:“嶽銘飛,結婚三年了,你就不能相信我哪怕一次?”
周圍已經圍了一圈的人,有嶽家二老,還有生意場上一些有來往的朋友,她們醫院的一些同事也過來了,全都在圍觀著這一場鬧劇。
嶽銘飛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打橫抱著白思雯轉身快走幾步跳上了岸,吩咐一旁的傭人:“帶白小姐去我的房間,請私人醫生過來看看有沒有傷著,好好檢查,不準有一處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