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聲波傳遞進結石內,會在結石的表麵產生反射波,結石表麵會受壓而破裂;當超聲波完全穿過結石時,在界麵被再次反射,這一反射產生張力波,當張力波的強度大於結石的擴張強度時,結石破裂。”
蘇禾見所有人都聽得目瞪口呆,故意聳了聳肩,氣死人不償命道:“原理就是這麼簡單,醫學並不是一門與其他學科完全獨立的學科,與物理學,機械工程學等工科學科結合起來,將聲、光、熱、電、力等用在治病救人上,會出現無數種新的可能,就好比西醫將化學、生物學與醫學密切地聯係在一起,而後便出現了現在大多數人都信仰的西式醫學一樣。”
那些中醫國手們放下的筷子再也沒有拿起來過,直到坐上回龍城的車,這些老家夥也沒回過神來,蘇禾帶給他們的震驚太大了,不僅僅是來自於醫術方麵的震驚,還有蘇禾對於醫學的新思想,新認知……這些東西足夠他們消化很長時間。
坐在一群杏林國手中間的張慶民此刻糾結極了,他身為龍城大學醫學係的教授,雖然對龍城大學醫學係的歸屬感不強,但也實在不忍心龍城大學醫學係淪為天下人的笑柄。
一個被龍城大學醫學係開除的學生,過了個年就搖身一變,成為了京城大學新聘用的教授,這不是將龍城大學醫學係的臉丟在地上踩嗎?
可是他又該怎麼同龍城大學說這件事呢?
就說你們有眼無珠,錯把珍珠當魚目?那是不是太過分了,頗有馬後炮的意思。
張慶民腦海中一團亂麻,想了一路都沒有想明白,索性決定,他回到龍城之後就去拜訪一下龍城大學醫學院的老院長,也就是現在的龍城大學副校長,丟人的事情是龍城大學醫學係做出來的,這個把人能活活愁禿頭的難題還是丟給老院長合適。
至於老院長知道這件事情後會怎麼處理,會拿哪些人開刀……這些問題都不在張慶民的考慮範圍之內,他現在隻想回他的小診所靜一靜,這兩天受到的驚嚇太多了。
李淑芬與蘇建國受到的驚嚇也一點都不少。
送走所有客人後,李淑芬神神叨叨地走進蘇建國養傷的那間屋子,伸手在蘇建國的腿上捏了一把,問,“你說咱閨女的本事怎麼那麼大呢?半年前才考上大學,怎麼大學都沒念完就要去京城大學當老師了?這真的是我生的閨女嗎?她現在這麼能耐,小時候咋沒看出來呢?”
蘇建國被捏的直喊疼,他嘶啞咧嘴地抹了一把冷汗,“咋不是親生的閨女了?人家把孩子生到醫院裏的怕抱錯,可禾丫頭就是你生在炕頭的,從小就比別人家的孩子好看,這還能抱錯了?說不定是閨女突然開竅了呢!”
“你可別瞎想,我看今天來的那些人可都不簡單,既然人家能夠看得上咱閨女,想讓咱閨女去京城大學教書,那就去唄!咱家這隻金鳳凰飛的可是越來越高了啊……”
“可不?我閨女!”
李淑芬聽到自己閨女被誇,與有榮焉地昂起了頭,伸手又在蘇建國腿上捏了一把,嫌棄道:“你這腿都多長時間沒知覺了,剛剛還給我假裝喊疼,騙鬼呢!”
蘇建國的眼睛瞬間睜的滾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