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測炸彈要掉在廣場中央或者更近。
“媽!弟弟!往這邊!”因為驚嚇過度,導致我的聲音和平時不太一樣。
我拉著他們兩個,一邊拚著命往前跑。中間沒有一絲顧慮,一直往前衝,不是不想回頭看,而是不能回頭看。
突然,我的手不小心鬆掉了一個人。
“弟弟!媽你快跑!快啊!我們一會找你去。”我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麼表情,但我能感受到我臉有些扭曲。
我媽看了一眼就開始跑。
“渡孤,快點起來!”我使勁扯著他往前跑,地上都是一些小石子,我知道他現在很痛,但現在來不及心疼。
我回頭看他時,眼角瞄到炸彈重重的掉到一個女人的身上了,那個女人被炸彈撲通一下撲倒了地上,她試圖把炸彈拿下來,但炸彈似乎有膠水,女人最後連手也黏住了,她旁邊那個看著她的是她老公?男朋友?但那個男人的眼神卻讓女人陌生,轉瞬即逝的對視後男人狂奔起來。
女人瞬間站起來。
女人眼睛盡管沒哭但是紅了,她奮力跑,追著男人,男人看到她那樣子也被嚇壞了,一下腿軟成千古恨。
“嘭”——
如同太陽般亮堂
如太陽般溫暖
但也如現實般殘忍
女人爆炸了,男人也炸爆了。
因為兩個人的阻力,使我和渡孤沒有受到大傷害。
“……嚇……嚇死我了,渡孤,快走了。”我能感覺到我的心跳,甚至感覺心髒在敲打我的身體,我的臉也被敲打著,我都被嚇成這樣,更何況我弟呢,我轉過頭心疼的看著渡孤。
我走了幾步就因為腿軟而膝蓋著地,在那個地方跪了一會兒。
“孩子們,沒事吧?”媽媽看著我和渡孤道。
“嗯”我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可以說話了。
因為剛才的炸彈使我有些耳鳴。
我讓他們再吃點麵包,他們也回應我,但入我眼的僅僅是他們的嘴型。
於是我又開始思考起來。
恐怖分子為什麼總攻擊這一塊地方,難道這裏有臥底?有臥底更不應該啊,國家為什麼還不來救援?我快堅持不住了——我就這樣眯著眼,睡了過去。
第二天——
“哥哥,醒醒了。”塵渡孤喊著我。
“還活著啊~”我有些力不從心。
“孩子,吃飯吧”媽媽拿給我壓縮餅幹和一瓶水。
“曹尼瑪,都那麼老了還吃個屁啊!踏馬把你麵包給我!”不遠處一個邋遢男人衝著一個滿頭白發的老爺爺叫嚷。
老爺爺把藏在背後唯一的麵包拿出來對男人說
“善良的人啊,給我一口吧。”老爺爺乞求。
“滾!”男人衝老人這裏吐了口痰。
男人走後,我拍拍褲子的土,拿起一袋麵包走向老爺爺。
“老人家,給,這個給您吃。”我一臉心疼。
“謝謝!謝謝!小夥子。”老爺爺激動的拉起我的手抖了幾抖。
我有些害羞,立即就跑了回來,因為我不放心我媽他們。
“非非,你是在浪費糧食,知道嗎?以後下不為例。”媽媽一臉嚴肅的看著我道。
“怎麼會呢?我是在做好事啊!”我有些不服。
“在這種可以說是戰爭時期食物是很珍貴的,你給年輕人我倒是沒有意見,但是你給一個病懨懨的老人?孩子啊~你也看到他剛才那個樣子了,現在這個狀態下,活不了多久,即使現在有很多超市,你可以說食物充足,但大部分都在地下啊,一進去,誰知道搞不好炸彈突襲,就再也出不來了,孩子,你也該學會接受現實了,以前你可以生活在童話裏,但現在!必須!接受!現實!”她越說越激動。
“可是……可是……我當初學醫就是為了幫助人啊!”我兩眼止不住的流淚。
我從小就是父母的一塊糖,含嘴裏怕化,捧手裏怕掉。導致我現在依然覺得現實生活,賺錢養家和我關係不大,這也導致我現在的懦弱和一些毛病。我從小心善,連踩死隻螞蟻都要哭上半天,後來十三歲時,我的青梅竹馬被她的追求者一時惱羞成怒動手導致誤傷,本來還有很大希望,但是卻因為醫生的平庸醫術導致她過世了,那時我就下定決心以後要當醫生,幫助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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