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暖暖的,破舊的小山村裏,人們的臉上都洋溢著一種名為幸福的笑容,你會發現,這裏的所有人都是那麼的淳樸老實。

這隻是一個被眾人無視的小山村,而且有著一個在普通不過的名字——“幸家村”,有意思的是,這個村子仿佛是托了這名字的福氣一般,所有在這裏的人都那麼的幸福,無論是怎樣,每個人都盡情地歡笑,盡管這裏破舊,但遠離凡塵和世俗,他們活的自由而快樂。

幸家村的屋子都是一個式樣的,用圓木做的屋子,村裏有個木匠,憨厚老實,大家都叫他“鐵木匠”,這名字頗讓人有些奇怪,明明是個木匠,卻姓起鐵來了,不過這鐵木匠的手藝還真是不錯,雖然不會什麼花哨複雜的雕刻,但是這許多的屋子可都是他的傑作呢!不過他的父親年輕的時候倒是個鐵匠,至於他為什麼做起了木匠,便不得而知了。

一間木屋前,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女孩敲著門,稚嫩的聲音伴隨著敲門聲響起,“修利爺爺,修利爺爺,你在嗎?”

敲了一陣子的門,還是不見有人回應,應該是不在吧……小米邪有些失望地轉身想要離開。

“小米邪在找修利村長嗎?”路過的鐵木匠善意地詢問著,他憨厚的笑著。

“嗯,木匠哥哥,你知道修利爺爺在哪裏嗎?”小米邪一雙大大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麵前的鐵木匠,那因渴望而泛著純真的眼神讓人有些不忍心。

鐵木匠那常年因風吹雨曬黝黑的皮膚竟然有些泛紅,他拙拙地回答著:“不,不知道,沒有看見村長。”

“哦,謝謝木匠哥哥。”小米邪眼神黯淡了,讓人心生憐惜。

“小米邪找修利村長有什麼事情嗎?”鐵木匠不想見她失望的樣子,便又說道,“早上我並沒有看見修利村長,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看到,要不問問別人吧。”

“嗯,我知道了。”聽完,小米邪便轉身離開了。

遠遠的,還聽得見她稚嫩的聲音……

“楊嫂,有沒有看到修利爺爺啊?”

“……哦,沒有啊。”

“牛大哥,你知道修利爺爺在哪裏嗎?”

“……”

“王大叔,你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修利爺爺啊?”

“……”

問遍了所有人的小米邪皺起了眉,她失落的眼神讓所有人為之心疼。

修利爺爺到底去了哪裏呢……

可惜的是,沒有人能夠回答她的話。

日落了

小米邪做好了飯菜,正坐在木凳上靜靜地等待著修利爺爺回來,修利爺爺回來一定餓了,我要等他回來一起吃。

在桌旁等候著修利爺爺的小米邪漸漸的覺得困了,竟然趴在桌邊睡了起來。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飛逝中,夜幕已經降臨,一輪清冷的月亮高高掛起,在晚風中顯得孤傲冷清。

屋內,一個五歲的小女孩趴在木桌上,桌上是飯和一些普通的菜式,小女孩的眉頭緊蹙,仿佛夢到了什麼一般。

“爹……,娘……,快、快走……”女孩夢語,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沒有人直到她的夢中到底出現了什麼,隻有輕輕的飄散在空氣中的話語。

“不、不要……爹,娘……”女孩的額頭沁出了大顆大顆飽滿的淚珠,隨著女孩的掙紮而緩緩滴落下來,淚水從眼中流了出來,顫抖的睫毛,沾染著淚水,顫顫巍巍。

火,她的夢境中隻有火,是一片炙熱的火焰,燃燒著她的內心,燃燒著她的意誌,熱,一團團極其灼熱的火焰吞噬著她的肉體,她的靈魂,她已疼得叫不出來了,直到忍不住了,她才醒了過來。

米邪睜開了模糊的淚眼,額頭一片冰涼,身上的粗布麻衣已沾染著汗水和淚水,夢中的一切讓她心有餘悸,她的眼中是深深的恐懼感。

半晌,魂才歸體。

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米邪的嘴角勾起一個苦澀的笑容。

桌上的飯菜沒有絲毫動過的痕跡,很顯然,修利爺爺並沒有回來。米邪有些疑惑了,修利爺爺人老了,去不了多遠的地方,那麼大家就應該直到他在哪裏,可是居然到了現在修利爺爺都沒有回來,爺爺不會出了什麼事情把……

她想著,被汗水淋濕的後背絲絲涼意纏骨,突然她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想了一下,便推開了木門。

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老頭子,長滿皺紋的臉上帶著和藹無比的笑容,稀疏的頭發也已是斑白了。

“修利爺爺!”方才想要出去尋找修利爺爺的米邪驚喜萬分,趕忙將老人扶進了屋子。

“小米邪在等我嗎?”修利爺爺的笑容在看到桌上的飯菜時,僵硬了一下,便又苦澀的笑了,“小米邪真乖……”長滿皺紋的臉上老淚縱痕,他眼中的疼惜顯露了出來,皴裂的手摸著米邪小小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