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說了會話,蔣夫人便起身回房去吃藥,蔣玨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頭頂上淺灰色的帷帳,眼神慢慢變得渙散了起來,誰會想到一個服毒而死的人盡然會回到七歲那年,說出來怕是別人都會說她已經瘋了吧。
興許是老天都覺得她死的太冤,從而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想著她習慣性的想要摸摸手上的紅豆手釧,那是他們的定情之物,卻是摸了空。
蔣玨手上一頓,隨即便笑出了聲,隻是那笑聲讓月俐跟月巧齊齊的打了一個寒噤。
“小姐……”月巧走到床前問道。
蔣玨曉得眼眶都濕潤了,她擺了擺手,“我沒事。”
月俐也走了過來,見蔣玨沒有大礙,眼珠一轉便低聲問道:“小姐是不是怕夫人真的生出小少爺來?”
蔣玨抬起眼來,看著月俐,狀似疑惑的問道:“什麼意思?”
見蔣玨搭理自己,月俐以為是說到她的心坎裏了,“奴婢也有弟弟,家中的活都是奴婢來做,要是小少爺了,奴婢怕小姐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哦?這樣嗎?”蔣玨挑眉興味的問道,這個丫鬟的表現不禁讓她想起一個人來,都是這般自作聰明,不知死活。
“你也這麼想嗎?”蔣玨轉過臉向月巧問道。
月巧搖了搖頭,低下頭去,恭敬的站著。
“啪。”蔣玨雙手一拍,“我還不知道你們倆的名字。”
月俐一聽高興的尾巴都飛上天了,“奴婢月俐。”卻未想起,之前她已經朝蔣玨說過一次她的名字了。
月巧則是老實說道:“奴婢月巧。”
“好!”蔣玨站起身子來,小小的身子比月俐、月巧都要矮上半個頭,可是卻不妨礙她臉上此刻淩厲的表情,“以後你就叫慎行,你就叫慎言。”
月俐跟月巧沒有上過什麼學,聽著這名字卻是不好聽的。
“慎行就是以後做什麼都給我想好了,慎言就是好好閉上你那張嘴!”蔣玨毫不客氣的朝月俐說道,現在應該叫慎言。
慎言再是沒有眼色,也知道剛才說的話已經惹惱了蔣玨,“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她掙紮著想要解釋。
慎行拉住她,朝蔣玨跪了下去,“奴婢知錯了。”
蔣玨坐在床上,看著麵前跪著的兩個人,她以前錯就錯在太過於相信身邊的人,如今她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每個人都有他抵擋不了的誘惑,從而背叛。
容媽媽進了房間,就看到才買來的兩個丫頭跪在地上,蔣玨坐在床上,手裏正捧著本書。
“小姐,夫人問您晚上還想吃些什麼?”容媽媽仿佛沒有看到地上跪著的兩個人,徑自走到床前,輕聲的問著蔣玨。
“容媽媽來了啊。”蔣玨放下書揉了揉眼睛,以前她一個人在房裏不可能天天做著女紅,又因為某些原因她養成了看書的習慣,這一時半會是改不過來了。
“也沒有什麼想吃的,就是家中常吃的就好了。”蔣玨想了想隨意的說道,餘光看到跪在地上的兩人,她又笑著對容媽媽說道:“容媽媽,我給她們倆換了個名字,慎言、慎行,怎麼樣?”
容媽媽眼神柔和附和道:“小姐取得自然是極好的,奴婢這就去回夫人的話。”
“恩,你去吧。”蔣玨點了點頭,又翻開書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