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一個場地,隻見一少男和少女相互拳腳相加,拳風沙沙,可見他們都沒有手下留情,幾招下來少女的手被那個可稱之為青年的男子抓住了,少女那雙明媚的眼睛朝男子望了過去,隨即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男子看到這樣嬌美的笑容,立刻就愣住了,手下的力氣就弱了,就在此時少女腰身一轉,長腿一伸直接男子踹了出去。
“哥哥承讓了。”少女站穩了身子,初露嬌容的臉上卻滿是得意之色,身上那件鵝黃的練功服更是將她襯托的嬌俏青春。
男子冷哼了一聲,抽下掛在一旁的汗巾扔了過去,“把你臉上的汗擦了。”
少女淡淡一笑,毫不避諱的接過來擦著臉上的汗。
“你們兄妹倆啊,每天都要來這麼一出。”一位英姿颯爽的夫人和一位略顯單薄的夫人相攜而來,身後的侍女們手上端著湯盅。
“娘,義母。”少女如同一隻小兔子一般輕快的跑了過去,挽住兩位夫人的手。
“看你這滿頭的汗。”那位身子單薄的夫人拿出繡帕給少女細細的擦拭著鬢角的汗,一旁的嬤嬤立刻從侍女的手上接過披風給少女披上。
“今日是誰贏了?”另外一位夫人興趣勃勃的問道。
少女連忙回答道:“是玨兒贏了。”
這位少女正是蔣玨,如今她已經十一歲了,在湯山也住了四年了。
那邊的青年自然就是胡駿,這四年來他的個子瘋長,看著如同一位十五六歲的男子一般,也成熟了不少,起碼不再像三年那般的暴躁,有時候也會稍稍讓讓蔣玨。
“還是玨兒厲害啊。”胡夫人雖然話是對蔣玨說的,可是眼睛卻看著胡駿,眼中滿是促狹之意。
胡駿看到自家娘親的眼神,立刻就撇過臉去,從耳尖浮起一朵紅暈,臉上的表情異常的變扭。
蔣玨喝著蔣夫人親自燉的鴿子湯,似乎並不知曉胡家兩母子的暗湧。
“娘,還是你燉的湯好喝,哥哥你也來喝一些吧。”蔣玨朝站在一旁冷著臉的胡駿招了招手。
胡駿挪了過來,對著蔣夫人說道:“多謝伯母。”
蔣夫人笑著給他盛了一碗,滿是慈愛之意。
胡夫人看著說道:“還是姐姐你厲害,你看看這兩個孩子這個條是越來越高了。”
從一年前蔣玨的衣服每隔幾個月就要做新的,如今已經長到蔣夫人的耳邊,在同齡人中也算是高的,這倒是出乎了蔣玨的意料,前世她的身子並不高,隻能算得上嬌小,難道是因為今世習武的原因?
“我倒是希望她這個子別長了,再長下去怕是沒人娶她了。”蔣夫人調笑著說道。
蔣玨一聽,立刻就嬌嗔的說道:“娘啊,你怎麼這麼說女兒,玨兒還小呢。”
胡夫人又看了眼胡駿,胡駿低著頭喝著湯,不說話。
等到喝完湯休息好,蔣玨跟著胡駿去上課,胡駿走在蔣玨的身旁,時不時的咬著自己的嘴唇,似有話要講。
“駿哥哥,你看這樹都長的這麼高了!”蔣玨突然驚喜的說道,胡駿回過神來就看到她跑到兩株樹苗前,那是他們前年打賭的時候種的,說是過幾年看看誰的樹長的高。
蔣玨擺弄著兩顆小樹苗,眼中閃過一絲冷漠之意,她這輩子沒有想過再嫁人,守護著他們自己的小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