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位朱公子便纏上了蔣玨,沒事便抱著那罐梅子跟在蔣玨的身後,偏偏他又暈船。
“他給我開了藥吃下了。”朱公子抬手指了指身後的那個木頭人。
蔣玨後來知道這位朱公子有位貼身侍衛,她那次倒是多事了,隻是這個侍衛平時也不怎麼說話,時常麵無表情的站在朱公子的身後,不注意就忽略了這麼一個人。
聽他又會開藥,蔣玨不禁多看了他兩眼,見他不為所動的樣子,便收回了目光,她真的是草木皆兵了,隻要跟他扯上一點關聯的,她就會不由自主的去關注。
“你身子好了便沒事了,等我身子好了,我們就下船騎馬了。”蔣玨預先跟這位朱公子說道,她總感覺這位朱公子有些難纏。
“你們是去京城對吧,跟我順路啊,我跟你們一起。”
果然,蔣玨就聽到從他那張嘴裏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朱公子,咱們公子是有要緊的事情去京城,耽誤不得的。”石燕看著蔣玨的臉色解圍道。
“大家順路比較好啊,我不會拖累你們的!”朱公子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有什麼不妥。
蔣玨忍不住揉了揉眉頭,也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公子,竟然如此的單純。
“那好吧,如果你跟不上我們,那我們隻能分開走了。”蔣玨隻能先這麼應付了。
等到朱公子帶著他的侍從離開,蔣玨冷著臉對石燕他們說道:“提前一天下船。”
石燕和竹茹也是這麼想的,立刻收拾起行裝來。
兩天後,一大早船停在了惠州碼頭,五個人提著行李從船上走了下來,剛剛牽到自己的馬,就看到那位朱公子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等在了前麵,“我就知道你們早早的要走,所以我就等在這了。”
蔣玨暗歎了一聲,麵色如常的走了過去,還好接下來的行程很是順利,朱公子也沒有拖後腿,連夜趕路也不曾抱怨,隻是吃飯的時候,有些挑剔,不是嫌太鹹了就是太淡了,無奈之下隻好蔣玨親自做飯了,要知道她這手藝是跟醉仙樓的廚師學的,自然是差不到哪裏去的。
朱公子啃著烤的冒油的兔腿,含含糊糊的問道:“蔣公子,你這手藝真好,都可以開酒樓了。”
蔣玨淡淡一笑,回道:“我就是開酒樓的!”
“真的嗎?那我以後一定要去你家酒樓大吃一頓。”朱公子揮舞著手上啃得隻剩一半的兔腿,興奮的說著。
蔣玨隻當他是隨便說說的,自然是沒有放在心上。
很快,他們一行人就走到京城的境內,連日來的趕路,每個人都有些疲憊,還好蔣玨是學過武的,所以身子並不弱,隻是瘦了些,黑了些,臉上都不用抹那個暗色的麵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