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彭時茂的表情,顯然花小衣也知道,這個彭時茂肯定沒有什麼才華,不過為了維護其麵子才說這些話的,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得罪這些京城的紈絝子弟。
這個時候見到有人給自己台階下,彭時茂哪有不順著的道理,很是感激的對花小衣施禮道,“謝謝小衣姑娘!”說完也不看眾人,就低著頭坐那沉默不語。
見彭時茂就這樣的坐下,金陵書院的人更是嗤笑不已,而國子監這邊人的也是和彭時茂一樣,大家都是低著頭不說話。
樓上的章丘這個時候哪有不知道彭時茂做不出什麼新詞來,這家夥是什麼料子自己還不知道,自己居然瞎了狗眼竟然叫他出來,這回丟人真是丟回姥姥家了。
“小衣姑娘,我看國子監這邊的人很是吝嗇自己的高作,不願意拿出來讓我們大家一起欣賞了的,估計怕汙辱了他們的高作啊!”這個時候一直做在唐淵身邊的一個身著淺灰色長衫,頭上戴著一頂璞帽,長相一般的青年男子故意推波助瀾的道。
這個青年男子叫杜子寧,也是金陵書院一個比較有名的才子,看見場中的國子監的學子們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忍不住譏諷道,“是啊,”
“唉,國子監的人重來都是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哪裏瞧得起我們!”
“你他娘的,剛說什麼?”
“有種你再說一遍,看老子明天不叫人將你家給抄了!你信不信?”
“娘的,就是賤,老子說了怎麼樣?”
“老子日你祖宗……”
起先國子監的人都是忍著不說話,最後估計實在是忍不住紛紛起來跟金陵書院的人對罵了起來。
一時間頓時大堂裏亂作一團,各種叫罵聲不絕於耳。別看這些都是讀書人,但是什麼粗口髒話撚嘴就來,火藥味十足。特別是樓上的章丘,這家夥生怕鬧不起來事似的,站在窗前口沫四濺的亂罵一通,又是頓足,又是踢腳的,害得整個二樓的都隨著他而顫抖。
他可是憋了好久,早就想下去痛扁金陵書院那幫書呆子一頓了,現在還不巴巴的希望下麵的大打起來,就連一遍的劉文康和唐寅也加入了其中。實在是讓楊漣看得咂舌不已,他一直以為古代的讀書人都是那種溫文爾雅,雖說不是謙恭禮讓的,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像潑婦罵街似的。
先不說楊漣在那看得目瞪口呆的,樓下的花小衣更是眉頭緊鎖,她也沒有料到事情會鬧得這種地步,連忙對著仍舊坐在那和幾個好友談笑風生的唐淵道,“唐公子,你看這……你還是勸勸吧,動起手來總歸是不好,”顯然她知道在這群金陵書院的學子中唐淵是他們的領導著,她才找唐淵調停一下雙方。
“好了,大家都住口,不要罵了。”
唐淵聽見花小衣要自己調停雙方的矛盾,雖然他自己巴不得將國子監的學子痛揍一頓,但是為了維護自己在佳人心中的形象,還是連忙站起身來大聲對著場中的金陵書院的學子們喊道,“大家都停手,不要吵了。”
金陵書院這邊的學子們聽見自己這邊的唐淵發話了,也都自覺停了下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仍是憤憤不平的看著國子監那邊一幫人,國子監這邊見對手都停了下來,也都自覺的停了下來,隻是充滿挑釁的望著的對手,很顯然在剛剛互相掐罵中,金陵書院的人肯定是沒有罵過國子監的這幫人。
也難怪,像金陵書院的這幫人平時裏隻知道埋頭苦讀聖賢書的,罵人的功夫哪裏及這些不學無術的國子監的學子,他們隻會罵些之乎者也之類的,那還不是對牛彈琴,國子監這邊的眾人可不懂他們罵的是什麼,他們隻會罵些通俗易懂的,像什麼你七歲死了爹八歲死了娘之類的。
“嘿,他奶奶的,是哪個混球讓你們停下來的,繼續罵死這群狗日的啊。朱誕、趙佶你們幾個怎麼停下來了,繼續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