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劉文康等人見楊漣一口回絕,也就不在堅持,隻是站在一旁觀看。倒是花小衣一雙美目緊緊的盯著自信滿滿的楊漣,好似要看穿楊漣到底哪來的自信似的。
“小衣姑娘,我臉上可有花?”
“啊?沒有,沒有!”
“那你一直盯著我看幹嗎?”楊漣翻著白眼很不善的問道,聽見楊漣的話,花小衣連忙收回自己的目光,今天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從來沒有對那個男子如此好奇過,關注過。
“哼,你以為本姑娘稀罕看你啊!”說完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就將自己的臉轉向一邊,看得身邊的侍女驚奇不已,暗道,“自己家的小姐什麼時候還有如此可愛的小女兒家家的一麵?”
不理會花小衣翻來的白眼,楊漣對唐淵道,“第一場,就由唐兄出題吧!”
唐淵也不客氣,沉吟了一會,揚聲對台上的花小衣道,“還得麻煩小衣小姐做個裁判,我的第一個題目就是隻要楊兄能夠在一注香之內做首新詞勝過在下先前的拙作,就算楊兄贏,你看怎麼樣?”
國子監的那些學子們聽到唐淵說要楊漣在一注香之內做首新詞勝過他的那首詞都痛罵唐淵卑鄙,這些人雖然平時都是些不學無術的,但也能夠分辨的出好壞,明顯唐淵剛剛吟誦的那首詞絕對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佳作,楊漣怎麼可能在一注香隻能做首新詞勝過他呢,還不直接叫楊漣認輸的好。
金陵書院的眾人這邊則是叫好連連,眾人都是在誇讚唐淵的出題妙,倒是一旁的花小衣有點慌亂了起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很希望楊漣能夠做首新詞出來打敗唐淵但是又害怕楊漣做不出來或者做不好自己判他輸,很是矛盾,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也隻好答應道,“小衣自然是榮幸之至!”
倒是楊漣聽見第一場跟自己比試的竟然是要自己一注香之內做首新詞,憑借自己初中為寫情書打下的深厚功底,背首宋詞還不是小菜一碟。
楊漣想到這,心裏暗自偷笑不已,但是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於是裝模作樣的在大堂裏來回的踱步,頓時間大堂裏一片安靜。
國子監的學子們滿眼希翼之色的望著場中走來走去的楊漣,雖然不報太大的希望,但是個個緊張的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生怕打擾低頭苦思的楊漣,花小衣也是,緊緊的盯著楊漣,美目裏也盡是希翼之色;而金陵書院這邊則是嗤笑不已,認為楊漣更本就是做不出來隻是在那裝模作樣的。
楊漣看自己做樣子也做的差不多,於是眉頭一陣舒展,緩緩的走到花小衣的麵前道,“在下前些日子去芙蓉園遊玩,說來也是偶得之,正好看見一個婦人在陳舟嬉戲,那在下就借此景作詞一首,嗯,取名叫一剪梅,還請姑娘品鑒一二!”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