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歡無奈,隻得又坐回床上去。隨後秋台又去倒了一杯茶來遞與她喝,“大小姐,我聽外頭小廝說,老夫人貌似病得不輕啊……”秋台牢騷一般地跟她念叨。
楚清歡一聽,臉拉下來,頓時沒了吃東西的興致,“好好的,提她做什麼!”
“不是奴婢多嘴,這老夫人也真夠怪的,昨兒白天還活蹦亂跳的,今兒一聽老爺回來,立馬就病倒在床上,要死要活的,大小姐,這事兒您信嗎?”
楚清歡撇撇嘴,“鬼才信呢,她定是覺得心虛了,怕我爹回來埋怨她才裝病的!真是懶得理她!”
“就是,沒見過這麼狠毒的老刁婆!連自己的親生孫女兒都敢陷害!小姐,若不是我跟蒼襲來得及時,她就要了你的命了!”
楚清歡正欲答話,忽聽見門外一聲,“丞相回來了!”驚得連忙躺到床上,假裝昏迷不醒。
秋台一時沒反應過來,隻把被子往她腦袋上一蒙,悶得楚清歡直叫,“死丫頭!想憋死我啊!”
一語未落,但聽有腳步聲向這麵走來,秋台又四下打量一番,覺得沒什麼不妥之處,便把臉哭喪起來,守在楚清歡床邊。
“歡兒!”來人卻不是楚冥城,隻見安琪生風塵仆仆地跑進屋來,眉目依舊,隻是消瘦了許多。
“安客卿。”秋台從床邊站起來恭敬地行禮。
“怎麼?歡兒病了?”他臉上笑容褪去,忙走到床邊,皺著眉問秋台。
“我們家小姐命薄,又遭歹人陷害,受了傷,浸了水,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還沒醒過來。”秋台語帶怨氣。
“到底發生了什麼?”安琪生嚴肅起來,又看看秋台欲言又止的樣子,像是明白了什麼,“老夫人又跟歡兒吵架了?”
“何止吵架!安客卿您不知道,大小姐差點就見不到您了!”秋台說著說著,竟嗚嗚地哭了起來。
“哈哈哈,行了秋台,別演了!”楚清歡知道隻有安琪生一個人,便再也忍不住了,笑著掀開被子,“你再演下去,連我自己也要信以為真了!”
安琪生還是不曉得事情原委,隻問道,“歡兒,你又在搞什麼鬼?”
秋台見狀隻得一五一十向他說了實話,安琪生聽後隻問她傷得怎樣,有無大礙等,楚清歡聽此跳下床一麵揮舞著手臂一麵笑道,“這點小傷算什麼,我早就沒事了!”緊接著便“誒呦”一聲,皺了眉頭,雙手捂著傷口。
秋台在一旁無奈道,“看吧,叫你不要亂動,你就是不聽,還說沒事,待會兒傷口痛起來就不是你了!”
楚清歡還是勉強笑笑,又問安琪生道,“安琪生,怎麼就你一個人,我爹呢?”
“楚丞相?”安琪生這才忽想起什麼,“他在外麵啊——”
楚清歡大驚,連忙拽過被子來就蓋在身上,剛要裝睡,楚冥城便一腳踏了進來。
“別裝了,我都聽到了。”楚冥城背著手緩緩踱了進來,半嗔半怒,又無可奈何,最後隻得一聲慨歎,“你這個丫頭!”繼而又叫小廝去請大夫來。
“爹,您在外麵,怎麼也不說一聲?”
“你還有臉說。”楚冥城板起臉來佯裝生氣,“臨走時我跟你囑咐了什麼,一轉眼你就忘光了是不是?”
楚清歡低著頭不語。
“念你身上有傷,我且不罰你了,待傷好些了,記得去跟你祖母陪個不是,聽到沒有。”
站在一旁的秋台忍不住說道,“老爺,這事實在不是大小姐的錯,是老夫人一直纏著小姐不放的,老爺您不知道,是老夫人親手把小姐推到井裏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