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芯藍環視了一遍書房中的其他東西,確定看起來沒有什麼人進來過的樣子,才終於走出了書房。
她站在書房門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剛剛的那一瞬間,她有一種觸摸到了什麼本應該被掩埋的事情的真相的錯覺,然而如果她繼續發掘下去,似乎要到了自己都不能控製的地步。
她的手中還老老的攥著那張紙,不知道那張本來就過了十多年還能存在的紙,能不能經得起她這樣的蹂躪。
杜芯藍蹲下來,把紙打開,一字一字的看完了上麵的所有內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不知道這張紙,包括上麵的這些信息出現在這裏,是不是還有其他人知道。
那樣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是否知道這張紙的存在。
如果不知道這張紙的存在,自己爸爸當年不知真相的死亡,還有後來發生的一係列的變故,包括自己全家全部搬到S城並且在S城定居,這樣的一切該用什麼理由來解釋?
杜芯藍把紙收起來,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才出門,她就看到眼前站著的那個男人。
顧澤書。
他也沒有解釋自己現在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隻是神色平淡的看著杜芯藍:“一起走吧。”
見顧澤書沒有什麼解釋的意思,杜芯藍也沒有再問什麼,她跟在顧澤書的身後,不知道要去哪裏。
而顧澤書,側身回眸的一瞬間,看到杜芯藍微微不平靜的神色,眼底有一道流光劃過,轉瞬即逝。
顧澤書帶著杜芯藍到了咖啡廳,杜芯藍不明白顧澤書帶她來這裏幹什麼,明明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總不會是顧澤書臨時起意要她來加班吧……
杜芯藍似乎已經忘記了之前在自己家裏她有多震驚,跟著顧澤書以後,似乎自己也很容易就平靜下來。
“給我做蒙布朗。”顧澤書的話傳過來,杜芯藍瞬間就無語了。
原來顧澤書周末還把自己拖過來,僅僅隻是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可是家裏也有材料,一個蒙布朗,還不至於到咖啡廳吧。
咖啡廳周末並不是不營業,似乎是員工輪流值班,不過杜芯藍很奇怪,她來了以後,一直都沒有輪到自己周末值班過。
她也問過楠西和葉榆,他們隻是說這些都是顧澤書安排的,自己也不清楚,她想知道的話,去問顧澤書就好了。
杜芯藍才沒有心思去問顧澤書這個,不用加班她樂得自在,怎麼可能自己去找罪受。
和楠西說了自己要給顧澤書做蒙布朗以後,楠西倒是沒有再來找她了,而是和顧澤書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杜芯藍在廚房裏麵看著他們兩人和諧的場景,不自覺的微微一笑。
等到蒙布朗做好的時候,楠西已經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裏,顧澤書沒說,她就也沒問,楠西總不至於丟了。
“做了這麼多?”顧澤書奇異的挑眉,平常杜芯藍做給他的都是一人份的,所以這一次,顧澤書才會覺得如此奇怪。
杜芯藍把其中一份放在自己麵前,她坐在了顧澤書對麵:“本來是給楠西的,她不在,我就代勞了。”
顧澤書看到杜芯藍坐在他對麵,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安靜的吃著自己的蒙布朗。
杜芯藍始終不明白,顧澤書一個男人,怎麼會喜歡甜點的……
為了這個,甚至她還懷疑過顧澤書是不是真的有什麼比較奇葩的怪癖,然後差一點得罪顧澤書。
杜芯藍和顧澤書吃完蒙布朗,楠西也已經回來了,雖然不知道她去做什麼了,但是杜芯藍一向沒有知道別人的隱私的愛好。
“楠西,你現在才回來啊,之前給你做了蒙布朗的,你不在我就自己吃了,下次再給你做啊。”杜芯藍看了看自己麵前已經被吃了一大半的蒙布朗,不好意思的看向楠西。
楠西把手中提著的一個袋子隨手放下,走到杜芯藍身邊:“沒關係的,反正芯藍姐你會做甜點,我想吃的時候你隨時都可以給我做。”
杜芯藍想再和說什麼,顧澤書已經離開了,她隻好跟著顧澤書一起離開。
不然的話,自己呆在這裏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平常雖然客人很少,但是總歸還是有一點客人的,而且都是回頭客,閑歸閑,也不至於閑的真的一點可以做的事情都沒有。
但是如果周末還在這裏的話,恐怕就真的要閑成這個地步了。
杜芯藍跟著顧澤書,往顧澤書的別墅的方向走去,她完全不明白還真是出現在自己麵前是什麼意思,直到現在還在懵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