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小混混,楊帆分管九灣街治安時可是見得多了,也從來沒把他們放在眼裏,但這一次卻讓他怒火中燒。
天海市突遭血王的襲擊,市民連基本生活用品都沒來得及裝車便匆匆撤離,而這些混混還要趁火打劫,簡直就是畜生。
浩浩蕩蕩的難民車隊繼續前進,在中途有不少人向其它城市進發,不過大部分人還是朝西平市趕去。
直到第二天中午,這些人才達到西平市,因為難民數量太多,一部分留在了郊區,隻有少部分人進入市裏。
西平市政府職能部門給留在郊區的這部分人搭建了帳篷,並提供基本生活保障,而進入城裏的人要想混下隻有靠自己了,說更實際點那就得靠錢。
楊帆等人都不是土豪,不過為了找到神秘人的線索他們也進了市裏。
與天海市相比,西平市完全是另一個世界,這裏並沒有受到血魔的嚴重破壞,大街上人來車往沒有絲毫蕭條的景象。
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個容身之地,賓館早已人滿為患,他們隻好找個地方臨時租住,不過這一打聽才知道哪怕是個廁所大的地方租金都貴的嚇人。
因為大量難民湧入西平市,房租價格成倍增長,像楊帆和黎娜這樣的年輕警員本來薪水就沒多少,而且還都是月光族,哪兒有什麼存款,現在隻有靠梁希明了,他這些年來省吃儉用倒是有點積蓄。
幾人在大街上轉了半天總算找了個租金相對比較便宜的兩室房子。
房子的主人是一位中年婦女,一身的肥肉每爬一層樓都要喘個半天,身上濃濃的低劣香水味把跟在後麵的瓜皮熏得直咧嘴。
當她把三人領進房間時,裏麵除了兩張床居然什麼都沒有。
“大姐你這地方也太寒酸了些吧,除了兩張床什麼都沒有。”楊帆忍不住說道。
“賓館裏都是全套的,有錢去那住,現在像我這房子你滿大街都找不到。”房主沒好氣地說。
“那是不是房租給我們便宜點?”梁希明在一旁問道。
“要是不滿意現在就走人,房租一分不少。”
房主的霸道和無禮把梁希明氣得直哼哼,心想遇上這樣的母老虎算自己倒黴。
房主離開之後,瓜皮忍不住喊道:“這地方是人住的嗎,連個狗窩都不如。”
“現在能有個地方住就不錯了,你要不喜歡可以去睡大街,沒人攔你,反正狗睡在哪裏都不會挑。”
“嗨嗨,黎娜我隻是披著張狗皮而已,我可是誠心幫你們,你可不要卸磨殺驢呀。”
“我去外麵買些日用品,怎麼說也不能讓黎娜警官睡硬板床吧。”梁希明說完便走出了房間。
“這房子現在隻有兩張床,而我們現在卻有四個人,我看楊帆就跟老梁睡一張床,我就跟黎娜一起睡。”
“瓜皮告訴姐姐你現在多大了?”黎娜對瓜皮的話沒有生氣,反而笑著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嘿嘿,要是按地球紀年算的話我應該一百多歲了。”瓜皮一臉得意之色。
“那你可以去死了!”
黎娜說著雙手抓起瓜皮直接拋向了空中。
“救命啊!”
楊帆伸手把從空中掉下來的瓜皮接住,笑著說:“瓜皮以後說話可得悠著點。”
“我說的可是實話,伊卡人的壽命都在幾百歲,我現在正是年輕力壯,活力四射的年齡。”
對於這兩位的扯皮,楊帆早已司空見慣,他正色說:“現在我們既然到了西平市,可要想查到神秘的線索卻如同大海撈針,不能這樣一直耗下去。”
“放心吧,那個家夥遲早會找上我們的,到時就怕我們應付不了。”瓜皮說。
瓜皮的話雖說不無道理,但坐以待斃卻不是楊帆的作風,他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隻是在等待一個機會。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半個月,政府把精力主要放在安頓那些難民身上,整個西平市依然是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