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1 / 2)

盛王朝372年冬隱世門派無憂穀少穀主龍逸也是無憂穀穀主的獨苗意外身死,無憂穀上下都被籠罩在一片陰霾中。而至於身死的原因,卻人人都閉口不願談,生怕引火燒身一樣;

次年二月,龍逸才新婚五個月的妻子卻發現懷有身孕,這也讓無憂穀看到了一點希望和安慰,眾人隨即都把目光投向了無憂穀少夫人的肚子上。

陽春三月,春暖花開。

無憂穀中花香四溢,一處占地極大的宮殿依山而建,金碧輝煌,遠觀而望,無處不彰顯著奢侈和霸氣。宮殿雕梁畫棟,四周亭台樓閣櫛比鱗次,連用來支撐宮殿用的柱子都是漢白玉做成的,料想是即便是那所謂窮奢極致的皇宮,也不過爾爾罷了……

但往前望,以一條天然流溪間隔開的空地範圍,則彰顯出與宮殿截然不同的風格,雅致而寧靜。

房屋多為竹製,屋舍順溪而進,環廊庭院式延伸,連以翠嶺、鳳塊石嵌野草的古道,使這少許人工匠痕的環境與山林秀美的自然風景渾為一體,庭院旁邊還種著一大片的花海,使得庭院看起來出塵脫俗。

此時,在風雅的這處小築的涼亭之內,卻傳來悠悠的古琴聲,琴聲很是悅耳動人,但是卻不難聽出琴聲裏透出的絲絲縷縷的哀傷之意。

亭子兩側兩個年級不過十四五歲的小丫頭低垂著頭站立在一旁,亭內則坐著一個挺著大肚子還在靜靜撫琴的美婦人;

說是婦人,其實也不過才十六七歲而已,甚是美豔;標準的鵝蛋臉,美人尖,一雙眼睛如秋水一樣瀲灩,仿佛會說話一樣,可是眼睛裏的哀傷之意卻仿佛怎麼都止不住。額間還有三片像是桃花瓣一樣粉紅色的花細,然而這花細卻不是畫上去的,而是花家嫡係獨有的標誌;顯然,這位美婦人就是花家的嫡係小姐花舞,同時也是無憂穀的少穀主夫人;

亭內的圓桌上則擺滿了各色的糕點和水果,隻是這放在外麵千金難得一覓的糕點和水果好像空無一物一般直接被美婦人無視了,動都沒動一口;

彈完一曲,美婦人才扶著腰身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子,扶著圓滾滾的肚子自言自語道:“五個月了呢……逸哥哥,你若泉下有知,知道我有了身孕,也該是高興的吧?”說到這裏,美婦人又忍不住的摸了摸肚子,忍著眼睛裏即將泛出的淚花對旁邊的兩個小丫頭說道:“我累了,扶我回房休息去吧!”

……。

當花妹有意識的時候卻是在水中,眼睛努力的睜大,卻發現眼睛好像被粘住了一樣,怎麼都睜不開。

這是哪?花妹努力的活動自己的雙手雙腳,卻發現好像是打在棉花上似地,沒有著力點。難道自己已經死了?那怎麼沒看到黑白無常呢?花妹用力的使勁掙紮了一下,就聽到一個女人欣喜的驚呼聲:“哎呀,孩子動了!孩子動了!逸哥哥,你剛剛可看到了?孩子剛剛踢我了。你在天之靈也有個安慰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孩子平安的生下來,給龍家留個後的;”

什麼?!孩子?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我死了之後又直接回到娘胎裏了?而且貌似還剛死了親爹?花妹立馬傻眼了?!不過她的身體卻支持不了她想這麼多,剛剛撲騰了兩下就好像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花妹立馬又陷入了無邊的昏睡中去。

不過在她昏睡之前好像聽到了好多人走動的聲音,還聽到有一個稚嫩的聲音在那說道:“夫人,您別傷心了,您都有五個月的身子了,不能再這樣激動了。”

就這樣,花妹時而清醒時而昏迷的度過了五個月,而她清醒的時候就會想想前世的事情,想想教她修煉的師父和陪她一起玩耍的師兄們,傷心難過之餘,就會不自覺的修煉起前世的修真功法。不過在此同時,花妹也清楚的知道了她現在確實是在娘胎裏,在一個對她來說陌生的女人的肚子裏。隻是不知為何,閻王沒有奪走她的記憶,而是讓她帶著記憶重生了;

當花妹再次醒來的時候,隻感覺到一陣大力的擠壓,隻聽到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大喊聲,還有一群人手忙腳亂的聲音,一個像是穩婆的女人在那喊著‘夫人,用力點,再用力點,孩子的頭已經出來了。’花妹感覺擠壓的難受,就下意識的用力往外爬著,好像下意識的覺得這樣就不會那麼難受了,也下意識的覺得這樣那個所謂的娘親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因為她能感覺到這個女人對她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