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館裏,宋謙遇點了很多菜,要了兩瓶酒,一頓飯間,他一直在喝酒,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情緒所感染,我心裏也壓抑了起來,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酒杯,就要喝起來,他阻止我:“女孩子不要喝酒,而且你還小,喝酒對身體傷害大”。
我笑笑:“就當陪你咯,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他也笑笑,然後看我豪爽的將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事實是我雖豪邁一時,卻根本抵不住酒的烈性,很快酒被麻痹了大腦,嗓子也火辣辣的,難受至極。
宋謙遇也一個勁的嘲笑我,我頭一熱狠狠拍了一下飯桌,指著他的鼻子大叫到:“笑什麼笑,這是我第一次喝酒”。估計聲音太大,一下子就成了焦點,眾多目光紛紛衝我襲來,宋謙遇繼續著他的嘲笑。
我正要又說話時,他手裏的筷子一下將一塊肉送到了我嘴裏,完全亂了的我想也不想的,吧唧吧唧的將那塊肉吃了,後來我不知道他又喝了多少,我一直都又吵又鬧,他一直就那麼由著我。
看我說不動了,就喂點菜到我嘴裏,或給我倒杯水,感覺在喂他的寵物一般。十五年來第一次那麼失態,但他好像一點也不嫌棄,反而就那麼由著我,因為喝醉了,他根本不放心我一個人回家,便提議送我回家。
我指著他的鼻子叨叨到:“我這個樣子怎麼回家?老季看到指不定就拿根繩子將你捆起來,嚴刑拷打逼問你是不是想打他寶貝女兒的主意呢!”。他低垂眼眸,然後說到“抱歉,不該讓你喝酒的”。
我誇張的搖搖腦袋,靠在他身上站都站不穩,他順勢將我背了起來,然後說到:“那就先去我家,等你酒醒了再送你回家”。我迷迷糊糊的應了聲“也好”。
他的背並不是很結實,但卻很舒服,我趴在他的背上沉沉的睡了過去,安心,說不出來的安心,那一天我夢到了三年前和林晨在後山的情景,他牽著我的手,帶我一直往家走,我唱著歌,在月夜下恐懼全無,這一次我們一直都在走,路沒有盡頭,他說:“煮雪,和愛的人在一起看月升月落,最好!”。
我握緊他的手,回他:“隻要你不丟下我,我會一直陪伴在你左右,我這一生最大的夢想就是可以和你永遠待在一起,可是越往後我越心虛,因為我再也不是那個聽話的煮雪了,我怕有一天你會因為我的所作所為,不要我了”。林晨那樣溫暖的笑著,如四月的陽光,暖得讓人心裏泛甜,他說:“還真是個傻瓜,誰會舍得不要你”。
夢中那樣美好,而夢醒後又是現實,外麵的天已經漸漸黑起來,我的酒醒得也差不多了。我起身要回去,宋謙遇將那次給他的校服丟給了我,然後說要送我回去,強不過他,我也隻好答應讓他送我。
可笑的是這一趟回去的路上還果真不順利,學校裏的那群自以為是的家夥打群架被我們給碰見了,原本不想多事,直接走掉就好,但其中有幾個許久以前在學校交過手的家夥,見我和宋謙遇隻有倆人,而他們一幫人,於是想一雪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