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夜風過境,夢中人知是誰(1 / 2)

林晨接:“時人不識餘心樂”。崔念真認輸,其實她不是接不上來,而是還我的,我為了滿足她的好奇心,甘願認輸一次,她也認輸一次算是回還,可是我卻對她無甚好奇,這個世上,除了林晨,我對誰都不會太過上心,這種定律好似從前生就開始了一樣。

於是給她倒了一杯,讓她自罰,真的很奇怪,隻是因為她是林晨身邊的女子,所以連同她也舍不得讓人欺負,給她倒酒隻是怕身邊的人問她什麼她不願回答的問題,愛一個人真的是已經完全失去尊嚴了。

她似是不願相信我會就這樣放過她,於是疑惑的看著我,我故作沒看到,她仰頭正要喝那杯酒時,林晨從她手裏接過了那杯酒,代她一飲而盡,暮陽嘴角微微揚起,沒人知道他心裏作何感想,軒馨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然後八卦的問到:“你笑什麼?”。

暮陽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舉起杯子在軒馨麵前晃了晃,像極了挑逗,軒馨臉一紅,別過頭不理暮陽,暮陽痞痞一笑,一口飲盡了杯中酒,玩盡興了,大家都有些微醉,就各自去睡了,院中燒烤爐在月光下被染上了一層銀白,林晨離開時,我站在屋簷下醉醺醺的無聲望著他,眼淚不住滾落,近在咫尺的人,卻是遠隔天涯的人。

藤蔓繞著喬木的幹不住生長,企圖纏住他,跟緊他,可是喬木的目光永遠是更高處,一歲歲一年年,藤蔓終於不堪忍受風雨所以枯萎,於是隻留下喬木獨自在林間生長,我一直不願做藤蔓,所以不纏他,隻是做著那棵長在他身後的喬木,陪他忍受風雨,陪他一起向前。

雖然他的目光仍舊是在別的地方,但至少無論何時,他都是有我陪著的。

那一夜,回到房間後,我睡得很不安穩,半夜時隻覺得胃裏翻江倒海的難過,遂起身摸著黑去了客廳找水喝,此時頭仍舊很昏沉,走路感覺天都在轉,打開門出去坐在門前吹著涼風,突然胃裏一抽,我急忙亂扶著階梯就哇的一聲吐了起來,正要掙紮著起來時,背後突然有隻手輕輕為我拍著後背,抬起頭正好對上那張清秀俊逸的臉。

以為我眼花了,伸手去撫他的臉,是溫暖的,而且那觸感那麼真實,下一秒,他遞給我一杯漱口水,輕聲道:“以後不許再喝那麼多酒了!”。我乖巧的點頭,他扶我又重新找地方坐下,迷迷糊糊的我隻當是在做夢。

和他坐在階梯上,頭靠在他的肩上,他的手緊緊攬著我的肩,臉靠在我的頭上,他說:“煮雪,我也隻敢在這樣的時刻,不用強忍著愛你的心,可以簡單的抱抱你,和你安靜的獨處了”。

我在他肩上蹭了蹭然後又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著,或許以為隻是做夢,所以也沒有什麼戒備,於是開口說到:“其實除卻這兩年你對我的冷漠,我們的過去都是溫暖的,林晨,站在遠處這般守著你,雖然心仍舊會痛到無以複加,但於我而言,那也是好的,我努力的想去弄懂你的心思,可是卻終究左右不了你的心思。

如今能有個懂你的人,我心裏既矛盾又欣慰,你過的好,我站在什麼位置,好像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