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裏外外處理完這場爭端後,我才得以回到秦霜的公寓,進門後仍舊沉著心思索以後的應付之策,秦霜坐在沙發上手裏端著一個高腳杯,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杯中的紅酒,見我回來了,她側過頭來望了我一眼,然後說到:“回來了?”。
我:“嗯,怎麼喝上了?”。
秦霜:“過來,陪我喝兩杯!”。
我:“發生何事了!”。
秦霜:“哪來這麼多話,喝不喝!”。
我皺皺眉,走到她身邊坐下,細看了她一眼,然後自己走到廚房,在酒櫃裏取出了一隻高腳杯出去與她同飲。
秦霜:“酒吧怎麼回事?”。
我:“一個叫曹老久的市井無賴不知天高地厚帶人鬧事而已”。
秦霜:“那你如何會出去那麼久?酒吧裏查出毒品怎麼回事!”。
我:“湊巧而已,酒吧裏魚龍混雜,免不了有些不帶腦子的要在這種地方進行小金額交易,都已經處理好了!”。
秦霜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炯炯的看向我,似乎有種要將我看透的執著,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不想再和她打太極,我不想將顧呈的事說給她,也不願意敷衍她。
我:“好了,我累了,你沒事也早點休息,女人還是少沾點帶酒精的液體,少飲怡情,大飲傷神!”。
就在要起身離開時,她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然後說到:“鄭鋒曾是我手下做事的,顧呈與他生死相依過,更交付過真心,此番你放顧呈離開,有沒有想過後果?你究竟帶不帶腦子?”。
我:“嗯,我說了,他要報仇我隨時恭候!”。
秦霜:“臭丫頭,你會不會太自以為是了一點,為自己束那麼多敵,你真當你有多強大嗎?”。
我:“想要我這條命的人那麼多,也不在乎多他一個!”。
時光的那頭,那個成熟而睿智的男子也曾那麼說過,想要我這條命的人多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果真不愧是父女。
回過神,秦霜放開了鉗製我的手,本來質問的語氣不知為何突然就溫和了下來,她說:“算了,你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沒有吃飯吧,我去給你隨便炒個菜!”。
我心中諸事煩憂,顧不上吃的,便隨便應了一聲就上了樓,到了房間打開電腦給一個叫“對月獨酌”的發了封郵件,然後又取出了一張白紙,手裏拿著一支筆,將施海天,餘杭,柳逸風寫了下來,看著三個名字又思索了許久,將施海天畫箭頭指向餘杭,標記合作,柳逸風畫箭頭指向施海天,標記牽製。
施海天與餘杭有合作,所以施海天和餘杭是夥伴,施海天抓了林晨父母,不能指望餘杭插手,柳逸風是個早已隱匿消息的老刑警,林晨隻怕找到的合作者就是他,想救林晨父母恐怕還是得從這個人身上下手,我一直藏身黑幫,無法與這個柳逸風取得聯係,更別說想合作了,所以必須得想個法子讓餘杭將目光移向柳逸風身上。
柳逸風若是可以有什麼法子左右餘杭,那麼想救林晨父母也就容易的多了,想到這一層,又將柳逸風畫箭頭指向餘杭,餘杭下麵是我的名字季薛。
如何能事成關鍵點皆在我身上,柳逸風要能牽製餘杭必得有餘杭的把柄,我必須保證餘杭能受柳逸風牽製還得考慮餘杭如何才不至於惱羞成怒把矛頭指向柳逸風,以至於讓林晨有危險。
抬起頭望了望電腦屏幕,心中便生起一計,古語說置之死地而後生,不管怎樣,我都要拚命一搏,如果事成,施海天和餘杭也就關係破裂了,並且我可以借餘杭的手給施海天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