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拉開的巨網仿佛終於開始不停收縮一樣,那些原本毫無聯係的人正在被某些因素一個個的串起來,一帶帶出無數個驚天真相。林晨見我目光不對,於是也看向了那輛車。
“怎麼回事?”。
“洪越來眉山了!”。
“什麼!”。
“我和他之間注定還有一場了斷,趙劍的仇我一定要親手去報!”。
“蓮坊,他也來了蓮坊?”。
“林晨,今日我們怕是很難輕易脫身了”。
“那便生死與共吧!”。
“好,生死與共!”。
我看向那車庫末端,宋謙遇走近我們,隨著我的目光也望向那方。
“師兄,今日怕是要以命來博了,怕嗎?”。
宋謙遇側頭看我,後來一直不多話的他仿佛與我又回到了學生時代,他說:“能再次並肩作戰,我還有什麼理由不舍命陪你!”。
我笑笑,將手鐲戴回手上,然後朝著車庫末端底氣十足的說到:“出來吧!洪總!”。
“季薛果然是季薛,一年不見,聽說歸隱了,如何,歸隱生活可還快活?”。
“洪總過的那麼快活,我怎麼快活的起來!”。
“嘖嘖……你看看,還在生著我的氣呢!我不過是想讓你看看,你一心要向著的男人,其實從來不值得!”。
“他確實不值得,可這樣一個不值得的人卻也是比你強上百倍的,洪越,趙劍的命,我必讓你以命償之!”。
“……哈哈……叛徒的下場,他算是輕的!”他說著一步步向我走過來,而原本空當的車庫突然間便圍滿了人,統一的黑色西裝,個個手上舉著的槍口無一不朝向我們。
洪越走到我麵前,手中的槍舉起,槍口對著我的腦袋,他的嘴笑的有些變形,整個人的情緒可以說有點瘋癲。
“是誰他媽的在你被拋棄時毅然決然收留你,給你權利地位,是誰他媽的力排眾議讓你掌權,老子對你不好嗎?為什麼要陰我,為什麼要害得老子一無所有?”。槍口一下戳到了我額上,一陣刺痛,林晨和宋謙遇立馬上前抬手去抓那把槍,然後一人手臂上被圍著我們的人開了一槍。
我目光銳利的刺向洪越。
“收留我的目的是什麼,力排眾議扶我上位你打的又是什麼算盤,洪越,拿那些塑料花般的情誼來說事,不覺得違心嗎?還有你變得一無所有不是我的傑作,而是你本就蠢,給餘杭做對手,你還不配!”。
“你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他再次用槍口戳我的額頭,逼的我急急後退,我冷笑。
“我不過是在陳述事實而已,怎麼,連承認自己弱的勇氣都沒有嗎?堂堂青幫大哥就這點出息嗎?靠裝模作樣來維持那可憐的虛榮不可悲,可悲的是自己編織的謊言連自己都被欺騙了!”。
“老子殺了你,老子要殺了你!”他已然被我徹底激怒,舉槍的手有些不得章法的亂晃,眼神裏一片灰暗。
我提高嗓音,繼續刺激:“你當然可以殺了我,很輕易的殺了我,因為你就是一個鼠輩,隻敢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因為你知道你不如餘杭,因為你知道你連他的腳趾頭都夠不到,你自己早就清楚你根本鬥不過他,他捏死你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更容易,所以你不敢和他對抗,所以你隻能在他背後搞點小動作,以示你的無能,你殺我啊,殺了我就可以更讓他瞧不起你,看看,多麼有趣的一隻小醜啊!”。
他扣動扳機的手指一下子僵住了,我一下子抬起手將他手中的槍握住,然後步步向他緊逼。
“從你暗害原青幫大哥,出賣恩人,奪權篡位那一日起你就該有會遭報應的準備,你嫉妒別人為什麼總是不那麼費力就可以把生意做大,可以把幫派擴散,你嫉妒為什麼同樣貴為大哥,董事長,餘杭能被眾人擁護,以命追隨,而你卻隻能威逼利誘,想盡辦法讓人支持自己,不背叛自己,你嫉妒為什麼餘杭能得到外國貴戚的財帛支持,而你隻能靠搶,你的一生都在和別人比較,可是比較後除了嫉妒,你什麼也有不起,看看人家,一統黑道,名下產業盡被漂白,忠心赤膽的屬下一抓一大把,再看看你,東躲西藏,落魄潦倒,如今隻敢跑到這裏來挾持一個女人,洪越,你怎麼那麼可憐?”。
“你住嘴,你算什麼東西,你知道我付出過什麼嗎?你知道我是怎麼艱難的走到那個位置的嗎?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