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就叫做,槍打出頭鳥!”小男孩很是滿意,忽然扯了扯漢子的袖子,急切道:“你這打漁的法子不錯,我要學!”
漢子搖了搖頭,歎道:“二公子,這一手功夫,你沒有深厚的內氣,是使不出來的。”
小男孩笑道:“那你教我內氣啊!”
這話說出,漢子還沒有回話,卻聽得身後齊齊跪地之聲,緊接著便是傳來一聲嬌斥:“信兒,這話不許再說!我們武家兒郎,隻能修習自家的功夫。”
小男孩並不生氣,一個小跑跑到女子身前,認真地看著母親的臉,道:“那我現在就要學!”
女子無奈,瞥了一眼湖麵上成片的死魚,沒有說什麼,這幾日,這個要求,她已經聽到無數次了,剛剛開始的時候,她也隻是把它當成是一個玩笑,畢竟以自己兒子現在的年紀,實在是有些小了,說些玩笑話,耍耍脾氣,那都沒什麼,隻是隨著這幾天的觀察,她竟發現,自己的兒子是真的想學武。
武家對於武功的練習,並沒有太過硬性的規定,隻是一般的傳授,都會選擇在六歲以後,六歲以前,身體還很脆弱,連最基本的一些動作,都會學的很艱難,這便是武信一開始提出要求,就沒有被答應的原因。
她不知道小武信為什麼會有這個想法,也不忍再次拒絕他,心中琢磨片刻,便道:“好吧,你要學,那你就自己去九閣吧。”
說罷彎下身子,替小男孩擦了擦汗,女子身後一名年紀稍長的婦人聞言神色一驚,急忙道:“夫人三思,少爺這個時候學武,是真的不行啊!”
女子讓丫鬟們帶著兒子離開,轉身看著那恢複平靜的湖麵,忽然有了刹那的失神,良久,才從那湖中心聳立的荷花人身上移開,笑道:“都是小孩子心性,由他去吧,沒有師傅的教導,光憑他自己,是學不了的,就由著他吧,等他沒興趣了,便不會再想這些事情。”
婦人聞言,神色舒展過來,似乎是知道自己擔心的有點多餘了。
“這孩子,還是這麼頑皮,這些魚兒,一條條珍貴無比,就這樣被他當玩具了,我們武家,可不能在我手上出了一個紈絝,這樣吧,華姨,過兩天聯係一下京中的名家大儒,信兒也需要一個老師了。”
被稱作華姨的婦人聞言一笑,轉身離去,心中不禁替這個頑皮的小公子捏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