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渾身仿佛便是一塊萬年玄冰,一身寒氣不催自生,黑衣人一身獨立門外,手握彎刀,便如同已經掌握天地一般,一股泰山般的壓力瞬間壓了下來!
周真滿麵忌憚,猛的退後一步,兩隻拳頭已經緊緊握了起來。
“彎刀,黑手套!”周真兩瞳一縮,有些不敢置信道:“你便是消失多年的撼天侯君未寒?”
黑手彎刀縱天下,冰心冷血君未寒!
黑衣人臉孔亦如冰凍凝固般,神色絲毫不變,兩隻瞳孔中,仿佛竄起森森冷火,就似是要以這冰天徹底的寒意來冷凍這片天地。
這個人,就是生而寒,為寒而生!
必應當內人數雖多,卻是不自禁地齊齊打了一個寒戰,周真尚且還能苦苦抵禦這萬鈞壓力,那邊老者卻是受不了了,他厲聲一嘯,身如幻影般衝到周真麵前,二人並肩站在一起,老者側頭,略帶喘息道:“周將軍,今日你我且聯手禦敵,如何?”
周真正愁自己不能全身而退,如今驟然得到強援,心下立時安定不少,哪裏還有拒絕的道理?但聽他欣然點頭,笑道:“能夠與赤血大長老聯手對敵,這般機會也著實不多,在下自問武藝不精,不敢托大,今日大長老肯紆尊降貴,你我聯手,正求之不得。”
老者聞言嘴角一抽,暗道這人實在太裝,但也不說破,當即哈哈一笑,抄起一掌,人已飄飛出去:“既如此,便讓老夫來打這第一陣!”
聲未至,人已在數丈之外,黑衣人渾身冷氣更濃,一陣冷風刮過,黑衣人所在天地立時密密麻麻布滿了無數漆黑暗影,兩人身形交錯,陣陣刀掌交接聲傳了出來,這赤血大長老竟是以血肉之軀,在硬接這君未寒的寒刀!
但是兩者相戰處,每一次交鋒,都能夠聽到大長老的悶哼聲,而這君未寒,居然是連一聲喘息,都未曾聽到過!
周真距離最近,那身後數十人見此陣仗,哪裏還敢再留下去,嘩嘩聲中一個個死命往樓梯下跑,不消片刻,便已經獨剩一人,當然,除卻那個被周真擊傷的掌櫃之外。
那掌櫃的胸口肋骨折斷數根,沒有暈厥過去已是不易,如今要他說句話更是千難萬難,更不提站起來逃命了。
周真沒有回頭,但是身後的動靜他是知曉的,這數十人一看,便不是真正的赤血直屬人員,忠誠談不上,性命自然是看的更重,如今這裏,大長老明顯已占下風,他們自忖更不是這黑衣人對手,便不再留。
穀大明皺著眉頭,欲要阻止這些人離去,但他說起來身份顯赫,但實際上是沒有什麼功夫在身上的,如何能夠擋住這數十名武林好漢?是以這些人慌亂退去時,他也隻是靜立在後,並未多說一句話。
灰衣人本欲留下,暗道這幾十人就算是再不濟,也能夠一起將這黑衣人製服,奈何這些人均是自己臨時招募,生死關頭,自己又如何能夠指揮得動?
看著走的不剩的必應當,他是有心留下也不行了,在大門外,他已經看到大長老連接噴出了數口鮮血!
周真隻站在那裏,竟然還不上前幫忙,不過他也隻是敢怒而不敢言,一腳踏在往下的階梯口,一雙老目遲疑地盯在穀大明身上,如今的穀大明,就是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