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淵山與祁天入了席,祁天舉杯道:”雪愛卿,世上哪有這般好馬,堅持這麼久的路程仍然還能健跑如飛?“
雪淵山一杯入肚,一吐濁氣,眼神眷然道:“此次,臣不惜犧牲了最心愛的馬匹,共換了九次馬”
“沒事,無需傷心,朕賞一匹就是。來,我們繼續!”說著,祁天又重新舉杯。
如此反反複複,連雪淵山亦不知喝了多少杯,本這幾天就精神疲乏,又加之飲了幾杯酒,腦袋更是昏昏沉沉,最後竟一陣迷迷糊糊了,連眼前的人影也變得重重疊疊了。迷迷糊糊間,他似乎看到祁天麵上的笑容變得詭異起來。
他的心一驚,有危險的感覺自心底發出,但是,還是那般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祁天嘿嘿一笑,道:你可以出來了。
卻從屏風之後行出一個清朗人影,身材修長,麵容英俊,稍帶風霜之色,如今,那人的麵上夾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對“祁天”道:“珞兒,你將暗格打開吧,那裏麵,才應該是我與他的歸宿!”
“你的事,我隨便你,不需要向我彙報!”慕容珞撇了撇嘴,關了門窗,將暗格打開,對慕容璃道:“先說好了,以後不準這麼囉嗦!”
慕容璃一陣苦笑道:“好好好!你就不用跟著來了,我如果出來,我會在裏麵輕叩三聲,如果不是三聲,你就不用開門了。因為,那就表明我不存在了。”
你要幹什麼?”“祁天”道,“是不是又要幹傻事?”
“沒有。”慕容璃道,“要許多事情,需要獨自一人麵對與解決的。這是關於我與夜政,以及雪淵山三人之間的宿命之間的一場結束。”
“哦?”慕容珞道,“那祝你一切順利。是你背進去還是拖進去。”
“給我準備兩把一模一樣的刀吧,我與他,都是用刀的,過去也一直在一起切磋。我希望,這一次,能來一次華麗的切磋!”
慕容璃雙目如電,緊緊注視著眼前的人,眼中盡是麵前人的倒影,然後靜靜注視著手中的刀。
刀上盡是缺口以及血跡。
緊張的情緒以及濕濕黏黏的感覺,血汗凝結在一起,衣袂飄飄——殺氣,就在這個狹小空間裏彌漫。
火把忽明忽閃,有呼呼的響聲,是風麼?
轉而,慕容璃看了看雪淵山,帶著一絲殘忍的笑道:“剛才,明明你可以殺掉我的,為什麼不殺,而你,卻中了我的致命一刀。
雪淵山捂著自己肚子,有血液與腸子慢慢從指縫見溜出來,雪淵山猩紅的眸子注視著慕容璃,緩緩道:“還以為,是過去尋常比試,忘了這是一場關於生與死的抉擇。所以,我選擇了讓。”
慕容璃麵色之中多了感動,淡淡道:”大哥!“
“奸賊,誰是你的大哥?!我早說過了,我的三弟已經死了,眼前的人,是一個玩弄職權的謀臣,與大夏私通的奸臣!!”雪淵山口中沁出一絲鮮血道,“此生,我後悔生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