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這老張頭也算是點背,撞槍口上了。
“高少,您還想怎麼著啊?”
老張頭現在是想哭的心都有了,自己怎麼就撞上這麼個惡魔了呢?整個聞濤山莊誰不知道,不能得罪的三大少爺,龍家的太子爺龍彬,高家的少爺高陽,羅家的少爺羅天。
這三個人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偏偏還有個位高權重的爹給撐腰!
“不怎麼著,本少爺今天心情不太好。你讓這小警衛員騎著你在社區跑三圈,我就當啥事都沒有,你覺得如何?”
高陽笑的那叫一個燦爛,若隱若現的酒窩讓人覺得挺親切的,可是說出來的話連何靈兒都想罵他。
這不罵人麼?這老張頭歲數再大,也不過50歲,那小警衛員也有二十幾歲的樣子。大清早的,已經有人開始起來晨跑晨練了。這讓小警衛員騎著老張頭在社區跑商三圈,就算他工作保住了,這以後還有臉見人麼? 不得不說,這高陽還真是狠!
老張頭張著嘴,久久不能言語。小警衛員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也貌似呆了一樣的看著高陽。
何靈兒覺得再鬧下去,他們都會成為整個社區的焦點了,特別是這丫的還在大冬天穿著那麼一個大褲衩子站在那得瑟,也不怕侮辱了別人的眼。
“高陽,我說差不多就行了啊。你覺得你挺有形象的是不?你趴地上,讓我騎三圈試試!”
何靈兒這話說的有些不經大腦,本來隻是喂老張頭開脫,偏偏這話一說完,就覺得變了味。一個女人騎著一個男人,這話怎麼聽怎麼別扭。
“那個,靈兒,我不是不趴下,是不敢讓你騎!”
高陽憋得臉通紅。
本來沒心思什麼,如今高陽的話一出,在陪著他憋紅的臉,何靈兒稍微一思量,噌的一下臉紅到了脖子根。
“你個下流玩意,想什麼呢?信不信老娘今天廢了你!”
何靈兒順手抓起旁邊辦公桌上的電棍,氣呼呼的就朝高陽跑來。
高陽一看傻眼了,媽呀,這玩笑開大發了!
“不是,靈兒,鬧著玩的。別介,我們高家就我一根獨苗!老張頭,你媽的還不說句話,想死啊!”
老張頭和小警衛員是徹底的呆住了,這戲劇化的一幕真的讓他們跟不上節奏。
不過現在高陽那一嗓子,讓老張頭自然反應般的跑到了高陽的身前,好巧不巧的,何靈兒的電棍擦過老張頭的手腕,電的他一陣哆嗦。
何靈兒算是傻眼了。
老張頭這一英勇救主,高陽再大的火氣也沒了,看著他被電的直哆嗦,高陽隨手拿起一木質凳子,一下子將老張頭砸暈了,也就結束了他的苦難。
高陽的舉動讓何靈兒再次無語了,也讓小警衛員嚇得差點尿了褲子。他在上班的第一天終於見識了傳說中的惡魔是什麼樣子的。
而何靈兒,很悲催的被標上了高陽女人的標記,從此以後,警衛員見著她都退避三舍。
高陽這才覺得有些冷。風呼呼的刮著,這丫的穿著居家大褲衩子一陣哆嗦,可憐兮兮的說:”靈兒,咱回家吧。太冷了,你不會想讓我也成肺炎吧?”
何靈兒將電棍一扔,隨意的攏了攏自己的頭發,眼皮都沒抬的直接上了車。
被高陽這麼一鬧,何靈兒反而覺得心裏好受多了。
兩個人回了高陽的家,他家的裝修和龍彬完全不一樣,一進去,整個就像是個軍營。到處都是迷彩的東西,讓何靈兒真心覺得,這丫的要麼是個軍人,要麼就是個軍迷。
“我說高陽,你這是家啊,還是部隊啊?”
“她不在了,哪還有家?”
高陽的聲音忽然有些悲戚,讓何靈兒這沒心沒肺的人聽了都覺得有些難過。她一回頭,高陽看著主臥室的床,眼神裏流露著說不出的悲慟。
何靈兒忽然覺得,這個鬧起來無法無天的大男孩,或許有一段傷心的往事。
“對了,一直想問,你們這裏的安全裝置怎麼那麼奇怪?為什麼要用視網膜開鎖?這又不是國安局。”
何靈兒輕快地轉移話題,她還忘不了自己不久前丟人的那一次。妹的,連廁所的鎖都是視網膜驗證!
“這個問題你需要問羅天,是他發明的。我們也就習慣了。”
高陽的悲傷一閃而過,來到客廳,從冰箱裏拿出一罐飲料扔給了何靈兒,隨意的坐在皮墩上。
“你們和羅天和早就認識了?”
“是發小!從小羅天就和我們格格不入,總覺得自己有多麼天才似的。羅家也是部隊上退下來的。羅天的爺爺和龍彬的爺爺曾經是戰友,聽說還是一個戰壕裏爬出來的。抗美援朝的時候,羅家老爺子為了救龍老司令,斷了一條腿,兩家的情分就這麼深厚起來了。可是到了龍伯伯這一代,羅家成從了商,和我們這些軍區的子弟越走越遠,而羅天更是不屑和我們交往,久而久之,我們也就不把他當成軍區大院裏的一份子了。再說了,他們家從商之後,就搬離了軍區大院,我們也懶得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