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丫鬟齊聲應是。
鳳止歌剛將院子裏的事安排妥當,便有澄明堂的丫鬟前來通知,原來趙幼君和鳳鳴舞已經出了垂花門,特意問鳳止歌何時能啟程。
鳳止歌微微一笑,看來今天的賞荷宴上還真準備了不少的好節目等著她,若不然,趙幼君母女又何至於如此急切。
笑過之後,鳳止歌也不刻意拖遝,帶著李嬤嬤和半夏扶風出了院門。
鳳止歌幾人到達侯府門口時,門口已經停了四輛馬車,趙幼君早早就登上了馬車,遠遠看到鳳止歌的身影,鳳鳴舞難掩眼中的嫉恨,嘴巴一撇道:“哼,就她架子最大,還要讓我們三催四請的等著她。若不是……定要讓她好看!”
那日從趙幼君與慕輕晚的對話中得知了趙幼君的真實身份,鳳鳴舞便有了不少改變,往常隻是性子嬌蠻任性,如今眼中卻多了幾分不可一世,說話之時更是恨不得能將她的高高在上表現出來。
趙幼君看得直皺眉頭,但後來又想到,若是她還是原來的清平長公主,她的女兒便也就該是如此的尊貴,便也由著她去了。
不過,為了接下來的計劃,趙幼君這時卻仍嗬斥了鳳鳴舞幾聲,鳳鳴舞是知道今天會發生些什麼事的,若是她的表現太過明顯,說不得鳳止歌那個賤丫頭就該看出不對了。今天的賞荷宴,從某個方麵來說就隻為鳳止歌一人,她若是不去了,她們苦心謀劃又有什麼用?
警告性地看了鳳鳴舞一眼,趙幼君掀開車簾看了鳳止歌一眼,淡淡地道:“時辰已是不早了,趕緊上車出發吧。”
鳳止歌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前麵那輛馬車仍輕輕晃動的車簾,依言與李嬤嬤上了第二輛馬車,半夏與扶風則上了最後一輛。
馬蹄踏著青石板鋪就的路麵,發出有規律的“得得”聲,前麵馬車裏的趙幼君母女在笑,她們仿佛看到今天之後鳳止歌的淒慘下場。
鳳止歌也輕揚紅唇,纖細的手指在膝蓋處輕靈地跳動,不知道趙幼君和那位楊夫人準備請她看一出怎樣的好戲,真是令人期待呀。
……
楊夫人舉辦賞荷宴的地方並非知州府衙,而是一處楊夫人的嫁妝宅子。
楊夫人待字閨中時非常受寵,出嫁時考慮到吳明遠那時還是個貧寒士子,她父親不僅賠嫁了許多金銀,還將楊家在湖州城中占地最廣、景致最好的一處宅子給了她。
這處宅子並不在鬧市,而是在相對安靜的城南,倒是非常適合舉辦各種宴會。據說那宅子裏最為人稱道的,便是宅子裏的荷塘栽種了不少的名品荷花。
雖然這次賞荷宴的時間隻是籠統的下午,並沒具體限製時間,但鳳止歌一行人到時,那名為“荷園”的宅子裏,仍已聚集了不少各家馬車。
著青衣的小廝有的引著各家車夫將馬車趕進馬廄,有的則領著各家公子到外院休息,統一穿著湖綠比甲的丫鬟們則在楊夫人的吩咐下將各家女眷帶進內院。
宅子門口人來人往,一派的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