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回家休養也是可以的。"被顧成蹊盯得,胡薄言瞬間就心虛了,原先的氣勢也消失不見了,隻剩下討好。
顧成蹊就這麼看著他,好久都沒有說話,就在胡薄言以為他默許了正準備收拾東西離開的時候,他忽然說道:"她是第十八個從我手中私自逃離的病人了。"
難得看到顧成蹊如此鬱悶的樣子,胡薄言居然有點…幸災樂禍。
"那…這就是你的問題了。"胡薄言說道。
顧成蹊長歎一聲:"算了,該走的留不住。"
胡薄言見狀,飛快的收拾東西,生怕顧成蹊忽然翻臉。
"喂,等一下。"
正當胡薄言準備溜之大吉的時候,顧成蹊忽然叫住他,像是想到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
"你之前說,你們是去結婚?"
胡薄言聞言頓在原地,當時情況緊急,他不小心將實話脫口而出,他以為顧成蹊沒聽見呢,誰知這家夥不僅聽見了,還大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這可怎麼辦?塗安寧可是警告過自己,他們結婚這件事不能告訴別人的!
完了,完了,這下完了。
胡薄言胡亂抹了一把腦門的汗,支支吾吾,"你…你可能…聽錯了!你絕對聽錯了!"
"我是不會聽錯的。"顧成蹊睨了他一眼,十分肯定的說。想糊弄他?不存在的。
這下胡薄言沒辦法了,隻能如實相告。
說完他還特定囑咐道:"如果安寧問起,你一定要說是你自己猜到的,千萬別出賣我!"
顧成蹊對於他這副妻管嚴的樣子十分鄙夷,說道:"你膽小的樣子,我都替你丟人,還有,這本來就是我猜到的!"
說完,他跨步走在胡薄言前麵,步步生風,白色大褂的衣角隨風飄逸。
胡薄言衝著他的背影氣呼呼的哼了聲,"不跟你一般見識。"隨後大步離開醫院。
眼看著車子出現在視線之中了,胡薄言還沒來得及欣喜脫離了顧成蹊,卻又被他給攔住了。
"你又要幹什麼?"胡薄言既生氣又無奈。這家夥還真是陰魂不散。
"跟你回家啊!"顧成蹊說道。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胡薄言不明所以,"跟我回家?現在?"他以為顧成蹊的意思是兩人多年未見, 如今重逢怎麼著都應該聚一下,聊一聊。可現在這個時機,不太合適。胡薄言想要拒絕。
可還沒等他說話,顧成蹊率先開口道:"你不是結婚了嗎?我去喝喜酒啊!"
說完不給胡薄言說不的機會,朝著車子的方向走去。
胡薄言一邊追,一邊解釋,偏偏他全程充耳不聞,徑自前行。
"今天不行,安寧需要休息,改天我再請你,你就別給哥們兒添麻煩了!"他的幸福生活好不容易要開始了,可不能被這小子給毀了,就他這張嘴,隻要一開口就能把人氣個半死,沒有經過約法三章嚴格培訓,胡薄言怎敢輕易讓他去家裏?更何況,他和安寧不住在一起這個事情要是被他知道了,指不定怎麼損自己呢!
"明天我親自來接你行不行?"胡薄言說道,態度已經從威脅到了討好,"你想吃什麼,我親自下……"
還沒說完,顧成蹊忽然停下了。
胡薄言以為是自己的威逼利誘起了作用,正竊喜,才發現顧成蹊的目光一直望著不遠處。
胡薄言循著他的視線看去,車前,一個男人正拉著塗安寧不知道說些什麼。
胡薄言定睛一看,那人,不正是他的情敵嗎?
顧成蹊轉頭看他,"看來,你的新婚妻子很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