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窘迫,狼狽,難堪,塗安寧已經不知道這些詞哪一個能夠準確的表達自己此刻的處境了。總之,她想找條地縫鑽進去,找塊豆腐撞死,或者…把胡薄言的眼睛戳瞎。
胡薄言見到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興奮,但很快他便恢複如常,十分自然的說道:"洗好了?快點睡吧。"其實簽完合約的他本來是生氣的,想到他們認識一個月的時間,就簽了兩份合約,心裏自然不舒服。但又想到她現在的情況特殊,無論如何都要順著她,給她最好的待遇,笑臉相待。所以即使他心裏再不舒服,還是把客臥的床鋪的軟軟的,床單被子都是真絲的。他原本想鋪完就走來著,但總覺得臨睡前不看她一眼,不放心也不甘心,於是磨磨蹭蹭到現在。
"對了,這是新的衣物。"胡薄言遞給她一個紙袋,裏麵裝的是新的內衣褲和一條連衣裙,是他特意叮囑助理買好了送過來的。
塗安寧一手抱著大毛巾,一手接過紙袋,也來不及看,隻想著趕快催他走,她現在這副樣子,真的不適合和他在這閑聊。
"我要睡了。"她打開臥室門,躲在門後,請他出去。
胡薄言又囉嗦了幾句,無非是好好休息,有事叫他之類的,塗安寧受不了他的婆婆媽媽,把他推到門邊,胡薄言用手抵住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收回手。
門剛剛關閉,胡薄言瞬間沒有力氣般倚在牆壁上,雙眼微眯,嘴巴微張,剛才他差點就沒忍住……
她穿得是他的浴袍,踩著的是他的拖鞋,她羞紅的臉頰,白皙的脖頸,優美的鎖骨,還有那躲閃著不敢看他的眼神……她的所有,他都想占據,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奔騰而來的荷爾蒙,在體內衝撞,肆無忌憚的叫囂著:我要釋放!我要釋放!
要不是殘存一絲理智,要不是顧慮她的身子,他真想把她撲倒在床上……
光看不能吃,這種過日子真煎熬啊!
胡薄言吞了口水,歎了口氣:還是去衝個涼水澡吧!
房內,塗安寧重重的坐在床上,緩了好一會,才將濕溻溻的內衣內褲和潮潮的衣服搭在衣櫃裏。想起胡薄言臨走時,他望著她的那雙眼睛,赤裸裸的欲望,她看得一清二楚,當時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假如他敢動她,她就敢廢了他!還好,他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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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天已大亮,塗安寧伸了個懶腰才發現昨天睡覺時居然是裸著的,連小內內都沒有穿,連忙用薄被裹住自己,走到衣櫃那兒,內褲已經幹了,可內衣還是潮乎乎的,沒辦法,她隻好拿出胡薄言準備的內衣。
粉色甜美係內衣,多排多扣,摸在手裏滑滑的,塗安寧試了試,居然剛剛好。
"大小正合適,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塗安寧疑惑的嘀咕道。
這時胡薄言在外敲門,"安寧,起床了嗎?準備吃早餐。"還真像一對新婚夫妻。
早餐營養而豐富,很符合胡薄言的風格。
"吃完飯,我送你去上班吧。"胡薄言說道,其實心裏沒有抱太大希望。
出乎意料的是塗安寧答應了,不過,卻不是去上班。
"我準備辭職。"塗安寧咬了口麵包,看不出情緒。辭職是她經過深思熟慮做的決定,現在的工作是寧致遠介紹給她的,雖然很喜歡,專業也對口,但現在她和寧致遠的關係實在尷尬,她覺得自己不適合在他介紹的公司工作。
胡薄言自然不會幹涉她的決定,她巴不得塗安寧在家好好養身體,反正他又不是養不起。
"我會再去找一份工作。"塗安寧說道。趁著現在她的身子還不算重,得抓緊為寶寶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