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安寧的手套終於在平安夜到來之前完工了,她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隻能用兩個字形容——完美!她特意拍了張照片,為紀念自己第一次親手織手套就如此成功。
"你今天可以…睡在我房間。"
晚上十點,塗安寧叫住道過晚安之後,準備去次臥睡覺的胡薄言。
"你…你說什麼?"胡薄言登時愣住了,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當初他死乞白賴使出渾身解數,都沒能成功的事情,今天居然美夢成真了?還是在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這個餡餅有點大,他快被砸暈了。
這樣羞澀的話,怎麼好意思說第二遍,塗安寧扭捏著,索性打開臥室門,自己退到一邊,做出請的姿勢。這樣夠明顯了吧?隻要不是個傻子都能明白她的意思。
"我….我…可以嗎?"她這一係列動作毫不做作,胡薄言都看傻了。巨大的驚喜導致他話都說不利索了。
但身體的渴望卻是迫切的,他話音剛落,還沒等到塗安寧回答,就已經邁進了房間。
室內是她的氣味,充斥著他的每一處細胞,刺激著他的每一道神經。他難得的靦腆,站在床邊不知所措。
"我…我睡哪邊?"他低聲說道,因為緊張,聲音沙啞。
塗安寧也有些放不開,紅著臉聲音比他的還小,"隨便。"
"哦,好。"
胡薄言聞言,在床邊坐下,飛快的脫掉外套和褲子,鑽進了被子裏。動作迅速,一氣嗬成。嗯……都是她的味道,舒服。
塗安寧沒料到他居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怔了片刻才說道:"你…不去洗澡嗎?"
而且,也不換睡衣……頭還枕在她的枕頭上。
胡薄言瞬間從床上彈起來,也顧不得說話了,直接衝進了衛生間,"啪"的一聲關上了門。動作比剛才可快多了。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床上的人就沒了……塗安寧愣在原地,三秒之後爆發出響亮的笑聲……
胡薄言倚在浴室冰涼的牆壁上,混沌的大腦終於清醒了一點。他喘著粗氣,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緊張,激動,害羞,迫切,窘迫,將他緊緊包圍。
外麵塗安寧的笑聲傳來,提醒著自己剛才的舉動有多麼的白癡。他怎麼能犯這樣低級的錯誤呢?他應該淡定的走到她身邊,用沉穩,不起一絲波瀾的聲音對她說:"我先去洗澡,等我。"這樣才對呀!他怎麼能在如此關鍵的時刻失了理智,做這麼蠢的事情呢!他真想躲在這裏,再也不出去了。臉都丟盡了……
自責了近二十分鍾後,胡薄言才逐漸接受了這個無法改變的現實。臉上的潮紅也漸漸退去,他長歎一口氣,打開花灑,已經發生的事情隻能選擇接受。
冰冷的水落在他滾燙的皮膚上時,他徹底清醒了。
她現在懷有身孕,一定要冷靜,一定要理智。
隻是簡單的陪睡,不要多想。
以後機會多得是,不急於一時。
一定要忍住,忍住,再忍住…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就掐自己。
我是謙謙君子,不是大色狼!
他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堅決不能再犯錯了!